不知何处传来
个嘶哑
声音，带着轻笑：“做魔
早在女修跪行时候，凤云歌就得到
详细情报，这女修命中本无子，这孩儿是她因情动强求而来，注定寿数不长，现在是到离去之时，他虽然救得，却不能去救。
最终，那孩子就在女修怀中落气，原本美艳动人女修在顷刻间变成苍老疯婆子，又哭又笑地下山，凤云歌站在阁楼上远望她背影，在那刻觉得自己这“回天圣手”名头实在可笑。
自古天行有常，不因世间万象演化而生异变，无私情无小欲无本心，故而天道不会错，错只有芸芸众生。
那他修什
道、行什医？
凤云歌在发现疫毒时候就知道暗中之人虽然下阴手，却受天道承认，证明昙谷众生注定难逃劫。
直冥顽不灵！明日你便去重玄宫三元阁，到你祖父身边，好生学学什是医道！”
“……”
凤云歌睁开眼，眸中波澜微动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忆过往事，何况是这样遥远岁月，哪怕模样看着年轻，内里已经是个快三百岁老头子，自己都做祖父，把素心如意传给长孙……可是时间过这久，当年那个问题他还没有想明白。
如果医者救生不出于心而守于道，便如兵家重在形而非意，这又算什呢？
他们曾经暗通魔族，使得魔祸席卷玄罗，早在千年前就该死，纵然有辛氏历代护山赎罪，难抵当年错处，是魔罗优昙花让昙谷延续至今，如今那魔花已枯，昙谷自然气数将近。
凤云歌应该见死不救，可他在目睹惨状那刻心神巨震，经年困惑在心头凝结成迷雾，终于在此时化成场滂沱大雨，冲刷掉覆盖在他身上重重枷锁。
若是不救，昙谷众生必死于邪疫，他便能受天道庇佑，有惊无险地度过这场劫数，此后恐要结出心魔，终生难以解脱；若是救，昙谷生死尚且难定，他必将堕入劫数之中，气运衰竭，步走错便万劫不复。
凤云歌这百多年来都在选前者，现在却走另条路。
“
今年已经二百九十七岁，换做凡人都过去三生两世，够……”凤云歌喃喃地道，“顺从真心死在劫数里，总比苟且偷生却困于心魔要好。”
凤云歌每每想起这件事，都觉得自己没有错，可那场地动是天灾，死去那些人本该亡故，每个答他困惑人便都说他好心铸成大错，犯天道劫数。
因此这些年来，他虽然高居三元阁主之位，拥有回天圣手之名，其实有过很多次见死不救，比如那年瘟疫流行城池、那名永远回不家商人、那个痛失爱子女修……
不是他救不，而是不能去救。
凤云歌至今还记得，五十年前有个女修步叩爬上重玄宫山门，抱着自己身受重伤幼子祈求他救命，她曾经是北极境里小有名气修士，平生诛邪扶正不少，却遭魔修报复伤她独子，结识医修都束手无策，只能来求他。
可他闭门不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