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他冷眸扫殿中,脸色更黑:“司星移何在?”
这话颇有些不客气,架不住厉殊对现任司天阁主不满已久,甚至胜过那行事乖张幽瞑,盖因厉殊性情冷肃,待人对己皆是严苛,司星移乃天法师常念弟子,是如今最年轻六阁之主,论辈分地位与他们相等,论资历年岁却远远不如,便让厉殊对他有更多要求,看不得对方有半点差错。
玉长老把头低得更深些,道:“两日前就该上禀昙谷失联之事,却被阁主亲自压下,说是先暂缓时日,静观其变,必要时他会亲自面见宫主。”
“那他现在哪里?”
“临行之前,去寻阁主欲同来,却见静室无人,阁主留书说他接到天法师去天净沙,就孤身前来议事。”
接手这项任务,在发觉风雨入侵后,他立刻带人去巡视阵法,没有发觉半点破漏,仿佛这场雨是再寻常不过自然现象,可重玄宫伫立千年,从未有雨水能透过阵法渗入其中。
“雨水里有股至阴秽气,草木沾之即腐,些弟子不慎被雨沾身后,皮肉已现溃烂,连护体真气都不起作用。”
“门下弟子以法器结阵欲收风雨,可这些雨水反污染法器,实在是……”
“雨中阴气怕是魔气,可破魔之战已过去千载,此间又有三宝法师与神君坐镇,何等魔物胆敢在这里放肆?”
“来之前,已施展神通将山峰搜查过,并没有发现魔物踪迹……”
听是天法师传召,厉殊脸色总算缓些,转头只见净思低垂着眉眼,烛光映在她眸子里不觉灼目,还有些冷。
这场风雨实在蹊跷,偏偏无甚线索,议事便结束得很快,净思下令加强戒备和查探之后便让他们各归其位,自己对着袖子上黑纹看半晌,转身去天净沙。
重玄宫与天净沙同在北极之巅,区别在于前者坐拥整座山峰,后者只取最上方块净土,隐在虚无缥缈间,不见香火与人烟。
千年来,道衍神君都在天净沙最深处问道台闭关,从未踏
众人议论纷纷,皆是满腹疑云,净思却忽然问道:“昙谷那边,可有传回什消息?”
司天阁向来主管情报,眼下阁主司星移不在,来是星罗殿执事玉长老,他愣之下就低头道:“回禀宫主,自幽瞑阁主与凤阁主带人前往昙谷,至今尚未有回信传来。”
闻言,厉殊脸色微沉,明正阁在重玄宫里地位特殊,乃是负责维护宫规秩序、监察六阁九殿行事,若有犯禁者当依法惩处,因此对这些规矩看得颇重,眼下便觉不对劲:“自他们离宫已近五日,就算幽瞑阁主疏于回信,凤阁主为人严谨不该忘记章程,你们可有主动联系他们?”
玉长老道:“已连发七道传讯灵符,皆无回应。”
“为何不早些禀告?”厉殊眉头紧皱,“昙谷事关重大,等皆是知情之辈,否则此行不会允两位阁主率人亲去,司天阁主管情报往来,理应对此上心留意,发觉联系有差便该上报,为什现在才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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