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瞑不理他,他就继续道:“可没料到自己刚刚想到师父,你就来。”
萧傲笙:“……”
剑阁少主回忆下自己遥远学
幽瞑压根儿没接话,目光仅在他身上扫过就落在北斗脸上,眯眯眼也不说话,撞开徒弟本来要行礼胳膊,就与他擦肩而过。
北斗摸摸鼻子,收回牵魂丝时脚下软,好悬没五体投地,幸亏被只手揪住后领子。
幽瞑回手抓住他,冷冷道:“本座在此,你给谁下跪呢?”
萧傲笙有些奇怪,幽瞑虽然是出名脾气差,但听闻他对北斗是十分看重,现在这样脸官司,活像是北斗犯什欺师灭祖大罪,马上就要被他就地正法。
北斗倒是半点不觉异样,借坡下驴地给幽瞑跪下,抬手道:“谢师父援手,否则徒儿八成要折在这里。”
然远离阵旗所在。
魔气被八卦阵旗化出镇法兽吞吃殆尽,黑水被迫下沉,地缝虽然没有消失,却被困于太极图内不得出端。
这变故让萧傲笙惊喜过望,北斗更是失声叫道:“师父——”
“哼!”
声轻斥在耳中响起,听不出远近,却清晰无比。
“丢人现眼。”幽瞑冷睨他眼,不知是说北斗道行未精还是他这般做派,拂袖走到八卦阵图前,双眉狠狠皱起来。
幽瞑容色极好,可他不说话时似乎连空气都冷凝下来,时间连山民们抽气声都变低,只觉得这个子不高仙长浑身都散发着煞气。
吞邪渊上涌,对于整个北极境乃至玄罗来说都是极为重要事情,幽瞑以己之力能布阵阻其时,却不可能阻世,当即就捏碎块玉符,向重玄宫传递消息。
做完这件事,他才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北斗,脸色更拉长些:“起来!”
北斗如蒙大赦,笑嘻嘻地拍拍衣服站起身来,也不管自己看起来比幽瞑还要成熟高大,扯着幽瞑披风角道:“师父,好想你呀。”
阵旗射来方向,有只白鹿在山路上疾走如飞,几个起落便由远至近,它高大如骏马,通体雪白无杂色,两只犄角生得硬挺有力,双眼睛好似会说话样,偏偏没有吐息之声,等到背上之人跃而下,白鹿就缩小成只栩栩如生指长玉雕,悬在来者腰间。
观其形貌,这是位十六七岁少年,身明黄窄袖衫,肩披黑毛滚边大氅,满头乌丝被玉冠束得丝不苟,眉心三点水滴红印,仿佛位高门大户娇养出来少爷,很是精致贵气,脸色却臭得很,活像被谁欠钱不还。
重玄宫千机阁现任阁主幽瞑,在他出名时就是这样舞象之年容貌,如今几百年光阴过去,半点都没有变。
萧傲笙在进入昙谷之前就给重玄宫灵鸟飞书,却没想到幽瞑会亲自过来,他又惊又喜,感受到剑轮上压力陡然轻,心知还有其他援手到,正在全力施为,只是不如幽瞑来得快。
他没有急于撤走玄微剑,只能向幽瞑低头道:“多谢幽瞑阁主出手相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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