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飞虹”对她微微笑。
下刻,玄微剑凌空斩出,剑气冷厉如道闪电奔驰而至,将拦路障碍悉数洞穿,转眼间已经刺向“萧傲笙”咽喉。她双掌拍,剑气荡碎刹那,真正剑尖已点星而来,在千钧发之际被死死抓在凝满土色掌中,皮肉分毫不伤。
“当初问你‘是否为大局计,盘中棋子皆可弃’,你说‘是’……”近在咫尺,“御飞虹”与她四目相对,声音很轻,“既然如此,你何必为这弃子回来?”
“盘中棋子,将帅兵卒,你是其,本王亦然。”深吸口气,“萧傲笙”提膝与他拳相撞,各自退两步,目光灼灼,“大局就在这里。”
“御飞虹”看着她,笑容终于变得讽刺起来:“你们这些站在高处人,真恶心,等到摔下来定很难看。”
找到先祖法诀之,只要施术者有麒麟血脉,哪怕尚未接掌麒麟印,也能与其缔结神识契约,在关键时刻向其借力,召唤只麒麟法相作战。
若无此法,她在十年前遭袭时候就没有还手之力,靠着水麒麟法相才从杀手刀下逃生,误打误撞遇到萧傲笙,然后……
她闭闭眼睛,将最后抹犹豫也抛下。
血脉在肉体中流淌传承,神识联系经形成便烙印在魂魄上,除非魂飞魄散或连自己真实存在也彻底否认,这烙印就不会随着肉体消亡与更迭而消失。正因如此,哪怕两人交换身份,“萧傲笙”也没有玄微剑意,而“御飞虹”也召唤不出麒麟法相。
然而,法相虽强,却是以施术者真元为后继,她要保证土麒麟对这里防守,就得将自己放在最危险地步。
“萧傲笙”心里越来越沉,入魔不是简简单单地让个人忘却前尘,相反对方什都记得,只是把那些被压抑许久悲怒、愤恨和厌恶等负面情绪都无限放大,比如类似问题在十年前萧傲笙就问过她,那时反应却和现在有云泥之别。
她打消最后丝试
“萧傲笙”轻拍土麒麟脑袋,看着它嗷呜声冲向群邪,张牙舞爪,撕魂裂魄,这片被土墙圈出广场霎时混乱不堪。好似壁花“御飞虹”终于再度出手,霸烈剑气随着他指弹出,刺向土麒麟脑袋。那硕大头颅被洞穿,顷刻散落成团泥巴,结果又从断口中长出新头,发出声怒吼,却仍是横扫钢鞭似尾巴将周边邪祟荡起。
“本王说两个时辰,就是片刻不能少。”
玄微剑被抛向它真正主人,“萧傲笙”赤手空拳上前步,只是跺足,此间大地又陷三寸。
“御飞虹”抬手接住玄微剑,手指轻抚剑刃,他现在状态像是疯,偏偏神情又清醒得麻木可怕,喃喃道:“你既然走,为什要回来呢?这是你死劫,你现在回来,是找死。”
“本王不怕死,只是不甘心。”她透过那具熟悉皮囊,看向里面已经被血污和黑暗包裹住灵魂,声音低哑,“把你独自留在这里,是之过,也该由负责到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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