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二人跟着白石沿着雪山往上走，闻音
体力很快就支撑不住
，他拒绝暮残声帮助，道：“上面不知道是否有危险，
不想拖累你，
听他主动提起御飞虹，暮残声追问道：“中天
行失踪地点是在哪里？”
不料白石脸色更苦：“卑职委实不知。”
“不知？”
“寡宿王行应是从水路来，等早早接到消息在城门等候，可是直过约定时限，还没有见到靠岸船队，连传信也未送来。”白石道，“卑职率人去水域搜查，无所获，水下妖族称未曾见到有船队过河。”
“既然未曾见到船队，你们为何确认是寡宿王等人失踪，万他们有事在其他地方耽搁呢？”
看过去，闻音皱着眉慢慢走过来，蹲在满地狼藉中仔细摸索每块残骸，不时凑到鼻尖闻下。
见他如此，暮残声也忍不住吸吸鼻子，好不容易才从焦糊味道里察觉出丝若有若无香气，像是人间祭灵时香烛纸钱味，淡不可寻。
闻音从小眼盲，又修行祭祀用净灵术，对这些气味敏感不下于暮残声，刚才妖狐注意力都放在对付尸身和分辨魔气上，他就站在旁试图用嗅觉和听觉找出丁点线索。
终于，闻音拿起块骨头：“就是这个。”
那是小半块头骨，古怪淡香正是由此散发出来，暮残声接过翻看会儿，发现头骨上方有个黯淡圆形印子，只有小指甲半大，很容易被当成污垢忽略过去。
“寡宿王来前便向城主传过讯息约定好行程时日，事发后卑职亲自去渡口探听消息，那里人能证实寡宿王行人早已雇船渡河，同行还有数名船家水手，都是去不回。”白石低下头，“自御天皇朝建立以来，西绝与中天两境交好已近三百载，寡宿王不仅位高权重，还是当今御氏长公主，她在寒魄城内出事，等对两境都难辞其咎，偏偏无可奈何。”
暮残声眉头紧皱：“水域那里点线索也没有吗？”
白石继续摇头。
暮残声只好道：“罢，先带去你们发现这尸体地方看看，回头再探水域，两相结合看看是否会有发现。”
寒魄城后方雪原占地辽阔，常年覆雪凝冰，哪怕修行者在此也觉寒冷，据说那接掌封界令阳面萧傲笙在此已经住十年，寸步不曾离开，不晓得是不是被冻成人形冰雕。
“这是……”暮残声无端想起人间和尚头顶戒疤，这印子就跟那样像是被燃烧香柱点出来。
香气，香柱印……这些线索在脑子里闪过，暮残声目光微沉，握着骨头手指无意识收紧。
白石声音打断他沉思：“这香气难道是造成尸身异常行动原因？”
“并非没有可能。”暮残声将这块骨头收起，“近日寒魄城可曾来过外人？”
白石摇头苦笑：“在你们之前就只有中天使者，可他们也失踪，其中还有御天皇朝寡宿王……唉，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，这回可就麻烦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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