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打在身上生疼，血腥味越来越浓，暮残声茫然地看着这
切，他本以为这是梦，可是沾在手上
血却似有余温。
心魔带笑声音在他耳中响起：“你输
。”
体。
血水淌过鞋底，个头颅滚到暮残声脚边，他弯腰将其捡起，纵然这人头满脸血污，他仍能认出是柳素云。
树妖尸身倒落在旁，变回原形，那枯木上布满伤痕，断口处还有雷火灼烧后焦糊痕迹，掌中头颅双眼瞪大，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。
暮残声心头跳，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，体内妖力尚未平复，躁动如择人欲噬猛兽。
地上尸体遍布，妖族死后都化为原形，其中不乏当时带路侍女和这几日侍奉奴仆，死者尸身上大半都有雷火痕迹，个别小妖则是被利爪撕裂身躯，已经看不出原样。
这里仿佛变成地狱。
数道流光转瞬即至，妖皇宫其他人终于赶来，当先便是九尾狐王苏虞。
此时，苏虞脸上再也没笑意，他看着这满地狼藉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暮残声，厉声道：“你到底干什
，疯吗？！”
天际道闪电乍现，暮残声下意识地低头，水洼里映出他此时模样，满头白发都已经变成墨黑，面容在浑浊水里模糊不清，只能映出他眼睛。
红似血，冷如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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