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只看到
人们惊恐
脸。
块巨石从天而降，照着他当头砸落，将这佝偻老人整个压在下面！
这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，等到小男孩哭嚎着扑上去时，他们惊恐地发现石头下有血浆蔓延开来，截被砸断手臂掉落在地，指头痉挛下就再也没动静。
老村长死。
男孩愣在原地，眼泪都被山风吹干，全身从
不断有石块和断木从高处跌落，砸在他们身上，血冒出来不到片刻就停止，伤口只要须臾便愈合，没有人顾得上疼痛，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清出条路来。
得到消息村民们陆陆续续赶过来，不管男女老少，脸上都是恐慌与忐忑交织复杂神情，聚集在起时就像行走投无路过街老鼠，只能向着那狭窄山道拥挤奔跑，唯恐自己慢步，便像那些被压在巨石下挣扎不休人样被永远留在这里。
眠春山村民不多，但也绝不算少数，老村长跌跌撞撞地跑在最前头，脑子里其实是团乱麻，胡思乱想间突然想起曾经听过个故事——
据说在北方有种奇怪老鼠，总是聚集在起活动，会在某时由首领带着往同个方向出发，跋山涉水，历尽艰辛，队伍不断地壮大，却只有首领知道它们会奔向何方。
那个地方，是波涛汹涌大海，首领第个跃下去，后面跟随路老鼠们也会接连跳下，直到最后只也被海水淹没。
把短刀朝着扭动藤蔓割下去，绿色汁液飞溅开来，像粘稠血。
“怪物！怪物！”
个男人跌坐在地，手足并用地往后爬，明明是个牛高马大汉子，现在已经抖似筛糠。
隆隆之声从山腹深处不断传来，像是有炸雷落进去，又仿佛是山神在发怒。
这个念头在老村长脑海中无端掠过，他心里冒出种荒谬想法——百余年过去，虺神君是不是醒，这是不是他迟来惩罚？
“它们都这
傻吗？”当时他似乎这样问道。
讲故事人微微笑：“它们只是习惯跟随。”
“……”老村长恍惚片刻，那个讲故事人是谁呢？
哦，是神婆。那自己现在像不像那只首领，带着身后群走投无路只知跟随老鼠奔向死亡呢？
当他想到这点时，脑子里突然有道灵光炸开，下意识，老村长驻足回头，鼓起全身气力想要让他们停下。
长生不死诅咒，是不是终于可以解除？
这是眠春山所有人梦寐以求解脱，但是当这天崩地裂夜晚倏然降临，老村长才愕然发现，比起即将可能获得解脱，他们更是恐惧。
“村、村长，怎……怎办？”
“去山神庙……”老村长望着被碎石堵住道路口，突然疯样扑上去，用双手把石块往旁边掀，“定要去山神庙！你回去叫上大家，都到山神庙去！”
同行人都被他吓跳，紧接着好像意识到什，有三个人拔足往山下跑，剩下都冲上来起清理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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