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，真有意思，没想到才九百多年过去，妖族就有
你这样
家伙。”蛇妖沉默半晌，“你们现在妖皇，应该是玄凛那贼子吧……他座下那个位置，也许是后继有人。”
暮残声心头
跳，思及壁画内容和自己在兽骨木简上所见，脑子里面似乎闪过什
念头，可惜没能及时抓住。
他忽然想到，在明知有破魔咒印要紧事前，妖皇玄凛和狐王苏虞还将代表着连串麻烦闻音推给他，这背后当真没有什纠葛吗？
可惜眼下来不及多想，蛇妖再度开口：“闻音是天盲，幼时为逃难父母所遗弃，伤损身体底子，哪怕被虺神君所救，也是个夭折命，本该活不几年……虺神君是个顺命性子，不会强行干预生命兴衰，是闻蝶用禁法不断给他强行延命，而她花这多心血在他身上，可不是仅仅因为什慈悲怜悯。”
暮残声瞳孔紧缩，只听他继续道：“闻音是出生于阳年阳月阳日三阳男子，自幼被她用特殊药物喂养长大，又修行净灵诀，多年来修身自持精关紧锁。本座留着他，是因为有他在无论做什法阵都能事半功倍，而闻蝶留着他……是为给虺神君做活祭，因为至纯至阳至净人，是最佳祭神人牲。”
信子：“你好像点也不担心。”
“既然
都能猜到这些，更解你神婆不可能猜不到，她要是上钩，至少代表她有必须去做理由和把握，没这多闲心去干预。”暮残声向他慢慢走过来，“至于闻音，他用不着担心。”
蛇妖微微笑：“你这说，可真是无情啊。”
“是否无情都不重要，关键在于你。”暮残声站在他身前不到三尺距离，低头看着这条形容可怖蛇，
这条蛇要能用移花接木之计与虺神君交换身份，能故意挑起祸端诱使村民生食其肉，还以神婆身份操控他们生死祸福百余年，无论哪种都说明他是心狠手辣谋算之辈。换暮残声是他，从开始就不会留下闻音，毕竟那人虽然是瞎子，却是个熟悉虺神君和神婆聪明人，无异于后患，可蛇妖不仅把他留下，还让他参与净化镇妖井和掠阵移魂仪式重任，说明他对蛇妖而言，还有很重要价值。
说到这里，他抬起头，恶意地冲暮残声吐吐信子：“你猜得不错，本座是动手脚，但不是在镇妖井
不过，他会让闻音做这次命主，说明闻音此番做法触及他逆鳞，比身上价值更重要。
心念急转，暮残声眯眯眼睛：“当年神婆和虺神君收养闻音，真只是出于时善心吗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蛇妖忽然大笑起来，“那老婆子也就算，你怀疑虺神君别有所图？你，敢怀疑神？”
说到最后，他笑声倏止，双竖瞳冷戾地看向暮残声。
“神也不会永远高高在上，为何不能怀疑他？”暮残声近乎冷漠地开口，他似乎对“神”有着没来由敌意和排斥，即使他师尊就是侍奉真神使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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