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……
他猛地捕捉到闻音话里
不对，根据对方说法，壁画前部和尾部其实已经能连成
个看似完整故事，恰好对应
眠春山众人普遍认知事实，联系起来几乎没有缺漏，切都能合情合理地顺下来。
但就是这样，在思及壁画中间被人为刮去大片内容时，才异常怪异。
倘若不是雕刻人故意为之，那就说明现在“事实”必有虚假或隐瞒之处，而这想必才是夹在因果间最重要地方。
暮残声晃晃脑袋，将这些纷杂信息飞快整理遍，找到切入口。
与村民交易又是什
？”
闻音反问：“大人知道‘替身’意思吗？”
“以己之身，替他人之事，无论祸福，勿谈爱恨。”
“不错。”闻音反手指向胸膛，“
们将这些人称为‘替身’，自己为‘命主’民，意思就是他们将代替们长生不老，们替他们生老病死。”
暮残声瞳孔骤缩。
“凭你目前所说部分，解决大半疑惑，也能理解你、神婆与村民之间关系微妙由来，但这些不足以支撑你来找妖族理由。”暮残声抬头，“那天晚上在通道里，你真没有从中间部分窥见端倪？”
闻音心道狐狸就是狐狸，心细如发，不比人好骗。
“刮痕整齐且覆盖极深，其下内容确是分毫难辨，但线索确有条。”他不再绕弯子，捻捻右手指腹，“那些刮痕都是新迹，触手时还能摸到石粉。”
犹带石粉新迹，说明壁画被刮时间就在不久之前，甚至……那刮花它人还在通道里！
“蛊虫寄生在们体内，们只要活在这个躯壳里天，就永远不可能摆脱它。其实，唤醒山神大人确能让们解脱，可这希望太渺茫，除婆婆为此殚精竭虑，其他人都只是为自己……”闻音苦笑声，“因此，婆婆与大家做交易就是……”
神婆家是世代传承山神使者，每代以女为尊修行神婆秘术，其中之便是‘移魂法’，即在每月十五月圆夜借助山神香火之力，将两个凡人灵魂交换。此二者之间，主动提出交换乃是“命主”，拥有躯体选择权，被交换则为“替身”，只能被动地接受交换结果。
神婆与村民们订下魂灵契约，每当有“替身”来临，她就圈出人成为“命主”，这样来渴望解脱村民放弃旧躯壳，魂魄被移入那时日无多却富贵凡人体内，负责利用这身份附带财富和力量替山中谋取更多利益，并在外扩大虺神君香火地位，若有毁约则移魂失败，魂魄自动归位；被带入眠春山贵客虽得长生不老之身，却失去从前身份地位，代替原本村民留在眠春山内，直到他向神婆妥协，依样画葫芦找到新“替身”……
如此来，永远不缺想解脱“命主”和想长生“替身”，自然就会带给虺神君不尽香火。
“……”暮残声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发毛，他再看向身后那尊神像，已觉大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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