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笼在袖中
手悄然握紧。
闻音说过，神婆在眠春山威望比村长更高，仅次于虺神君之下，可他从来没讲过自己与对方有血缘关系，看来这人也瞒
不少事呢。
他心念千转，面上故作遗憾地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就随村长安排吧，给
找两个手脚利落、长相干净人使唤，否则老爷看堵心。”
“好说、好说……”
村长亲自把暮残声送出院门，唤来
个长相齐整年轻人，叮嘱他好好招待大老爷，然后目送他们消失在山林间。
他犹豫片刻，脸色阴晴不定：“需要些时间考虑，也要确定你是不是在骗。”
“您是眠春山贵客，哪里都可去得。”
“这
大方？”暮残声看着他，“你不怕发现长生不老秘密后直接逃走，反手就卖你们？”
“老爷是生意人，当然不会做杀鸡取卵事情。”村长微微笑，“何况，如果秘密这容易被发现，那就不是秘密。”
有如此自信，若非自视甚高蠢货，就是有绝对倚仗和把握。
好极！”村长抚掌而笑，“那老朽条件对老爷而言，易如反掌。”
“什？”
村长凑在他耳边：“要您在长乐京修座庙。”
“庙？”
村长神情激动起来：“座山神庙，供奉们眠春山虺神君！不求万家香火，但要添油不熄！”
等到暮残声身影完全消失，村长脸上笑容也缓缓褪去，他朝树上招招手，个藏匿在上头小男孩就落在他面前。
“去给神婆传话，就说‘替身来，请尽快点出命主’。”见小男孩点头，村长犹豫下，“还有，你让神婆注意闻音，然后去盯住这个金老爷，小心为上。”
“明白。”小男孩冲他咧嘴笑，眼神是不合外貌阴沉。
暮残声定定地看他半晌，大笑起来。
“老爷有些欣赏你，村长。”暮残声对他竖起手指，“两天，定给你个满意答复。”
村长舒口气，只手虚引：“老朽这便为您安排住处和伺候人。”
“老爷住不惯破旧屋子，也不习惯粗人伺候。”暮残声掸掸衣摆上灰，“闻音住在哪里？过去便是。”
村长脸色僵僵，赔笑道：“这……闻音是神婆孙子，直住在山神庙，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暮残声嗤笑道：“你们眠春山山神，却要供奉在长乐京？你当那些百姓钱多没处烧香火吗？”
村长道：“如何做成，是老爷事情，老朽只能提出条件而已。”
暮残声面色不悦：“这样条件，对你们有什好处？”
村长避而不谈，只是道：“老爷若有心做生意，不妨好好想想这个条件，用座庙换三十年甚至更长寿数，相信老爷这样大商人定能想清楚。”
听到“寿数”二字，暮残声果然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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