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怕得面无血色，竟然还
精魅们都忍不住松
口气，小妖搂成
团轻声欢呼起来。
“然而……”红衣男子
笑容倏然散去，冷冷道，“他太平盛世只持续三年，此后骄奢*逸，残忍,bao虐，先废发妻后立妖妃，再斩有功之臣，扶持谄媚之辈，每年大肆兴兵外伐，又搜刮民脂民膏大兴土木，最终被酒色掏空身体，叫自己儿子篡皇位，毒死在女人肚皮上。”
语出，满座惊，本就脸色苍白几个阴灵更加面无人色，小妖们更是惊呼出声：“怎
会？他、他不是上天钦定圣祖皇帝吗？”
红衣男子反问：“什样人，才能做圣祖皇帝？”
老人急不可待地答道：“文韬武略，远见卓识，有海纳百川之气度，能忍常人不能忍之痛苦，当以天下忧乐为己立心，强权御外，仁政待内，德行……”
骨肉恩情并断掉，还管她死活做什？”
“你个窑姐儿哪来孩子，都是胡言乱语！”
“迂腐老东西！”
这厢吵成团，红衣男子却还等着那小女孩回答，她犹豫着开口道：“
觉得……儿子杀母亲，当然是不该，不过……如果他是命中注定圣祖皇帝，那他……”
“那他杀母亲，也是命中注定，并非他过错。”红衣男子说出她没能开口话，“他是圣祖皇帝，要开家国太平盛世，使百姓丰衣足食，令八方岁岁来朝……如果他因为不杀母亲，没能通过考验做成皇帝，那仍然挣扎在水深火热里百姓们不会夸赞他孝义，只会骂他妇人之仁。”
他说到后面忽然住嘴，面露惊恐之色。
红衣男子幽幽地问：“能为权位考验弑母杀亲人，确有强权大气，可他算得上仁德之士吗？”
无人能回答他，小妖们在这个故事里嗅到不同寻常残忍味道，瑟瑟发抖。
“天命是注定，但人命却是自己，个连自己真心都动摇、连最初人性都放下家伙，当然会迷失在权欲漩涡里。”红衣男子轻笑声，“他确成开国天子，可他也成,bao君，人们觉得这是老天爷选错人，可神明说天选之人确带来过太平盛世，落到今日地步与天意无关，皆源于他自己做出选择，后果也由自己和他治下百姓承担，因为他们都认为他不过是做件舍小为大正确事情……这，就是报应。”
天外毫无预兆地炸响声惊雷，破庙里精魅们吓得大叫声，抖似筛糠。
吵架女鬼和老人都不再吭声，小女孩嗫嚅道：“这样想，不对吗？”
红衣男子微微笑：“圣祖皇帝也是这样想，所以……他杀母亲。”
不少精魅倒吸口冷气，然而不管女鬼还是老人，都再不能说这是对是错。
小女孩忐忑地问：“那……他通过考验吗？”
“当然通过，他以草芥之身步步高升，先娶王将之女，后结四族之交，在十年间除外敌灭伪朝，最后黄袍加身做九五之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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