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挑衅官府事儿只有叶无痕会做,但他现在还被关在死牢里,而且身负重伤,下个月就要斩首示众。再者说,他是侠义之士,应当不会对名弱女子动手。
公孙琢玉还是觉得瘆得慌,干脆从公堂上走下来,看文仲卿眼:“仵作呢?”
这尸体不是般邪门,他不太想自己验。
文仲卿咽咽口水,艰难道:“大人,他娘子怀胎生产在即,酉时到就跑没影,现在怕是找不回来。”
阿弥陀佛。
外间没有看热闹百姓。
堂下跪着具冰凉女尸。
她身形像是被什东西固定住似,直维持着双膝跪地,双手合十,仰头望天姿势。嘴角因为撕裂过大,形成抹诡异弧度。脸上布满青紫尸斑,神情惊恐扭曲,蜡油凝固之后,将她嘴撑得很大很大,截灯芯露在外面。
女子就像个人形蜡烛,只要将灯芯点燃,就会开始燃烧。
都说举头三尺,上有神明,但她举目四望,不见来处。
公孙琢玉就算验尸办案,也从来没遇到过这邪门事儿。他罕见被吓跳,反应过来急匆匆就往外跑,谁曾想和追上来文仲卿撞个正着。
“哎呦喂!”
文仲卿不比公孙琢玉习过武,直接被撞倒在地,摔个四仰八叉,眼睛直冒金星。
公孙琢玉惊身冷汗,他看见文仲卿,把将人从地上揪起来,指着里面问道:“那屋子里放个什东西?!”
文仲卿头雾水,下意识顺着他指方向看去,却见有具女尸正大张着嘴,倒在地上阴惨惨对自己笑,吓得面色煞白,惊叫出声:“有鬼啊啊啊啊啊!”
公孙琢玉
公孙琢玉连椅子都坐不下去,像是有钉子,怎坐都不舒服。他习惯性想拍惊堂木,但发觉不对又扔回去,磕磕绊绊指着文仲卿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把她调个面,别对着。”
文仲卿吓也不轻,个劲摇头摆手:“大大大……大人,属下害怕。”
“混账,”公孙琢玉瞪眼,气拍桌子,“本官还没问你这尸体是哪儿来,你反倒先害怕起来!”
文仲卿腿软,噗通声直接跪在地上:“大人,属下真不知道这尸体是哪儿来,整个京兆府上上下下从来就没见过这名女子啊。”
旁衙役也跟着点头:“是啊大人,属下等从未见过此女子,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杀害她,然后扔到此处来挑衅?”
他面叫面连滚带爬后退,声音直接引来值班衙役,堆人立刻呼啦啦从前堂跑过来,将卧房围个水泄不通,腰间佩刀唰唰出鞘。
“发生什事儿?”
“衙门哪来鬼?”
众人七嘴八舌四处张望,然而待瞧见中堂下躺着那具女尸时,声音纷纷戛然而止,陷入死般沉寂。
酉时已过,衙役们原本都该散值回家,此刻却迫不得已聚齐齐在公堂之上。烛台上燃着蜡烛,晃动烛火将平日森严大堂照得愈发鬼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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