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陵春下意识道:“他既自己喜欢,再则陛下也满意,姐姐何不成全他?”
杜秋晚原本正俯身用孔雀翎逗鸟玩儿,闻言略有些诧异看他眼,心想倒不像杜陵春会说话:“可唐家也太势弱些。”
杜陵春怔,拢在袖中手不自觉顿顿:“那姐姐瞧中哪家姑娘?”
杜秋晚拨拨指甲:“上将军荣肃行独女,只可惜被皇后瞧中,想指给老四,也不知陛下会偏着谁。”
杜秋晚思及皇后,心中略有阴沉。前些日子皇后胞弟成婚,陛下特给赏赐,那个女人得便宜还卖乖,不忘拉踩自己,话里话外还要牵扯到杜陵春身上,无非便是刺他
杜陵春到贵妃宫中时,便瞧见杜秋晚站在廊下逗雀儿。她身墨绿为底绣蓝孔雀宫裙,尾羽乃金丝绣成,逶迤着滑过地面。身形婀娜,背影便似朵摇曳生姿花。不看容貌,不听声音,便已风情万种。
杜陵春走上前去,唤她声:“姐姐。”
杜秋晚闻言看他眼,又收回视线,继续逗笼中鸟儿。声音娇软,笑时颠倒众生,却又天真烂漫,不似生过孩子女人:“段时日不见,你也不说进宫来瞧瞧,今日幸亏把你请来,否则也不知你何时才能进宫来。”
杜陵春在杜秋晚面前倒是副弟弟模样:“是外臣,若进次数太多,难免惹闲话。”
他们姐弟喜怒无常性子如出辙。
来,屈膝行礼:“奴婢见过司公。”
杜陵春顿:“何事?”
翠翘道:“娘娘有事请司公过去趟,陛下准许。”
二皇子虽有侧妃,但正妃人选直没定下来。贵妃昨夜择选许久也没能拿出主意,毕竟事关家族联姻,朝堂势力错综复杂,稍有不慎便乱局面,想请杜陵春前去商议。
杜陵春闻言下意识看向公孙琢玉,自己进后宫便罢,公孙琢玉却是没办法进去。
杜秋晚用帕子擦擦手,扫他眼:“说好似你不来,他们就不说闲话似。”
杜陵春心想这又怎样。他在前朝,让人骂便骂,可杜秋晚是女子,倘若名声不好,岂不成皇后攻讦她把柄。
他不与杜秋晚讲道理,干脆换话题:“姐姐叫入宫可有要事?”
杜秋晚:“自然有要事,你外甥也到该选正妃年纪,陛下有意择选秘书丞唐家女儿,听闻是个端庄大方,老二也满意,只是不大喜欢。”
唐氏诗礼传家,名声在外,只是这也就表示他们背后无甚势力,娶回来没有任何帮助。
“司公去吧,在马车上等你。”公孙琢玉是个通情达理人。
杜陵春道:“那你便在宫门外等着,去去就回。”
公孙琢玉大方挥手,莫名像撵小狗样:“司公去吧。”
杜陵春将他手打下去,笑骂声小混账,这才去贵妃殿中。
杜秋晚得宠最盛时,曾被那些朝臣指着鼻子骂妖妃,满后宫女人在她面前都如秃尾巴鸡样失色,其风采可见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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