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寻到条绯色衣带,颤抖着蒙住公孙琢玉眼睛,而后缓缓系紧。红艳刺目颜色将男子肤色衬得愈发凝白,面如冠玉。
公孙琢玉视线内片漆黑,不解偏头:“司公?”
杜陵春抵着他额头,嗓子沙哑,难堪到近乎无地自容:“太难看……”
他说:“答应,别摘下来,也别看。”
杜陵春说这话时,感觉自己撕开处数十年都未痊愈伤疤,任由它鲜血淋漓,血肉模
“司公……”
公孙琢玉抬头,继续亲吻着他脸颊,撬开杜陵春紧闭牙关,长驱直入。同时只手缓缓下移,去解他腰带。
杜陵春痛苦偏过头去,白着脸往后躲:“别……”
他挣不过公孙琢玉,紧攥着手被对方温柔却不失强硬掰开,无助且难堪。腰带被解开瞬,杜陵春控制不住闭上眼,像在等待凌迟死刑犯人,无比煎熬。
他浑身抖得厉害,犹如笼中困兽,捆缚难出。
公孙琢玉俯身将杜陵春放在床榻上,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形。他用指尖将杜陵春衣襟轻轻拂开,露出段白皙脖颈,吻住上面点殷红如血朱砂痣,湿濡温热:“司公……”
那是敏感处。杜陵春僵硬身躯不受控制软下来,他微微发颤,种无言恐慌感直直传到心底。想逃离,却又无处可逃。
他纤细修长手落在身下,死死攥紧腰带,骨节泛青。仿佛那是旁人不得轻易触碰死穴。
公孙琢玉好似没看见他紧张,继续吻他,语气单纯:“司公喜不喜欢?”
杜陵春闻言,空白大脑终于抽回丝神智。他松开只手,有些怔然摸摸公孙琢玉脸,心想这个傻子,自己若不喜欢他,会任由他如此肆意胡来。
外间荷花亭亭立于池水中,在月光下皎洁秀美。花瓣白净,尖端沾染点粉红,如画般晕染开来。在夜风中毫无遮挡,尽情展露着身躯。
公孙琢玉行至最后步时,杜陵春忽然按住他手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腕骨,牙关紧咬,近乎哀求吐出个字:“别……”
杜陵春双目赤红,他看着公孙琢玉,无声动唇,似想说些什,却又难以启齿。墨色瞳仁在黑夜里闪着细碎光,苍白而又无力。
公孙琢玉低头去吻他眼睛,舌尖咸涩:“司公在怕什?”
自从遇到公孙琢玉之后,杜陵春怕东西太多,说不清也道不明,每天都在惶恐着失去。
他偏头,视线透过朦胧床幔,依稀可以看见桌上摆着油纸包,上面搁着几块吃剩下米糕。明明早已凉透,杜陵春却依稀还能记得它温度。
“公孙琢玉……”
杜陵春忽然揽紧他脖颈,很紧很紧那种,紧到公孙琢玉什动作都做不,仿佛要将他嵌入骨血才肯罢休。
“嗯。”
公孙琢玉不动,任他抱着。隔着层薄薄衣料,他听见杜陵春心跳很快,有紧张,有不安,有惶恐,连指尖都在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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