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手中《杂诗集》已经快翻完,他边飞快浏览,边道:“你杀人自有规律,死者名字皆可从这本书中找到,但张先《更漏子.杜陵春》并未收阅在《杂诗集》中,显然杀杜陵春并不在你原定计划范围内。今日你不顾伤势前来刺杀,为就是替骆剑鸣脱罪。”
凶手似是没料到他能查出这些,闻言惊疑不定看他眼,片刻后嗤笑出声:“看来你们也不尽全是些酒囊饭袋。不过你猜错,杀人没有什规律。今日失手被擒,你们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不必问些没用废话。杜陵春阉党乱政,陷害忠良,人人得而诛之,不动手,也会有别人动手。”
他说这话公孙琢玉就不乐意听,啪声将书合上,挑眉道:“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,你口个阉党,不知道人还以为你是什天潢贵胄,贵不可言。”
凶手仿佛察觉到公孙琢玉不喜“阉党”二字,故意讥笑:“虽是介江湖草莽,却怎也比他们欺压百姓强。再则人分三教九流,杜陵春本就是个没根太监,说他阉党有错?”
公孙琢玉平日总是笑眯眯,听他如此说,面色罕见沉下来。将手中诗集扔到旁,转而翻起另外本宗卷,没头没尾道:“照你如此说,龙骧将军莫炎武当初阵前失利,满门被斩,独女莫静娴充入教坊司沦为烟花女子,岂不也是下贱之人?”
鼻尖。觉得司公心,海底针。
多亏公孙琢玉句话,那凶手被押入京律司地牢中,虽重伤在身,好歹并未受刑,免些皮肉之苦。
地牢味道腐朽且潮湿,死亡气息如同阴云般笼在头顶,挥之不去。外间百姓都知道,京律司便是阎罗殿,但凡进去人,必然是十死无生。
翌日清早,公孙琢玉便来到此处。故地重游,他多多少少会有那些感慨。怀中抱着摞宗卷,最后停在关押凶手牢门前,踢踢脚边稻草。隔着扇门,在对方面前盘膝坐下来。
公孙琢玉页页翻着手中《杂诗集》,完全不像审犯人架势,起码隐在暗处吴越就是这想。
“哗啦——”
凶手猛起身,牵动手腕上铁链。他扑到牢门边,哼哧哼哧喘着粗气,双眼恶狠狠盯着公孙琢玉:“你到底查到什?!”
公孙琢玉不紧不慢道:“能查到什?这宗卷上说莫静娴入教坊司后不久就失足落水身亡,只可惜没捞到尸体。她倘若活着,该是莫家最后血脉吧?”
他说着,顿
公孙琢玉目光落在凶手右臂上,衣服下面缠着圈纱布,看起来鼓鼓囊囊:“你叫什名字?”
凶手靠着墙,闭眼不语,鲜血顺着腿侧蜿蜒流下,又凝固成块。已然心存死志。
公孙琢玉见他不说,干脆换个问题:“你和骆剑鸣是什关系?”
凶手终于有动作,冷冷看他眼: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他眼中满是厌恶,对贪,,g污吏深恶痛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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