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飞霜是公孙琢玉升官路上最大阻碍,对杜陵春来说,自然越早铲除越好。
昨夜贵妃在皇帝枕边明里暗里吹不少枕头风,言说唐飞霜此人轻狂无度,几次三番不愿做官,分明是不忠之举,未
他说完,见骆剑鸣衣袖有被剑划破痕迹,直接撕开他衣袖,却见上面有道寸长剑伤,指着伤口对唐飞霜道:“第,昨日与凶手过招乃是师父,他练是快剑,故而佩剑比常人轻巧些,剑身薄如蝉翼,倘若留伤,必定细弱游丝,极好辨认,而此人身上剑痕分明不符。”
唐飞霜眼神变变。
公孙琢玉从怀里抽出张纸,恰好是昨天凶手留在墙上鞋印:“第上,昨夜那凶手在白丘家中行刺之时,不慎留下个脚印,方才进门时,粗略比对过骆剑鸣鞋底大小,与纸上痕迹也并不符合,说明昨夜杀白丘并不是他。”
他说完,笑笑:“第三,白丘身上剑伤与前三具尸体模样,皆出自同人之手,骆剑鸣倘若没有杀白丘,另外三人自然也不会是他杀。如此,唐公子听明白吗?”
唐飞霜败就败在他太过自负,话都没让公孙琢玉说完就直接出声打断,现在明晃晃被打脸,神色变幻,堪称精彩。
自嘀咕,该不会真让这个王八蛋走狗屎运捉到真凶吧。他迈步走到骆剑鸣身边,与这名粗犷汉子视线对上,而后抬手落在他右臂上,不动声色捏下——
“唔!”
骆剑鸣倒也是能忍,闷哼声就没动静。右臂袖子却因为伤口崩裂,沁出小片暗色血痕。
公孙琢玉皱眉:“如何伤?”
骆剑鸣:“今早与同僚对剑所伤。”
皇帝已经为这件案子烦恼多日,好不容易抓到凶手,没想到还是个假。他狠狠拧眉,声音微沉问道:“唐飞霜,你如何解释?”
唐飞霜顿顿,拱手道:“是草民疏忽,不如公孙大人仔细,请陛下恕罪。”
杜陵春肯放过这个踩他机会就奇怪,淡淡垂眸,语气凉凉出声:“好句恕罪,如果不是公孙琢玉机敏,察觉端倪,只怕平白冤枉好人,白白害条性命。外间传闻唐公子机敏过人,曾破下不少疑难杂案,也不知背后有多少冤魂。”
这话便有些诛心,唐飞霜面色顿时煞白片。
杜陵春语罢,拱手行礼:“陛下,臣以为唐飞霜并不适合协查此案,更何况他并无官身,还请陛下三思,撤其查案之权。”
公孙琢玉问道:“你真杀人?”
骆剑鸣冷笑:“杀与不杀,全凭那位唐公子句话,又有什重要。”
唐飞霜负手而立:“凶手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,不知公孙大人可还有什疑惑?”
皇帝坐于高座,面上稍有可惜之色。其实他更看好公孙琢玉些,毕竟唐飞霜志不在朝堂,而公孙琢玉却可以更好为他所用,没成想到底还是差些。
皇帝正欲开口,却听公孙琢玉出声道:“自然有,而且疑惑还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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