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府满肚子怨气,不愿让公孙琢玉抢风头,思来想去,忽然发现个疑点,出声询问道:“本官怎记得,公孙大人曾经说过那尸体已经死超过十五日,倘若这尸体真是雷全,为何短短几日时间就腐烂得如此之快?”
这个公孙琢玉也思考过,尸体腐烂程度很大情况下由周围环境因素决定。起初他还以为是那口井里水所致,专门吊只死老鼠下去,结果发现腐烂速度很正常,直到后来才发现端倪。
公孙琢玉似笑非笑,指指虞生全:“至于
公孙琢玉对丹秋道:“你房间内有很浓烈熏香味,因为那里是雷全身死第现场,你为掩盖住血腥气,所以点很重香,是也不是?”
丹秋点头:“是……”
公孙琢玉唔声:“既然如此,那就说明雷全没有死在井边。可你体弱多病,气力不足,雷全身高八尺,你是如何搬起块沉重石头将他砸死,又如何将他路从住处拖至井边抛尸呢?”
这是个很现实问题,因为丹秋根本举不动那块石头,也拖不动雷全。
他说完,将那块石头当啷声放在地上,声音沉闷,可见其分量。
,哽咽瞬才继续道:“去求他,想赎回自己卖身契,可他就是不给,逼不得已,便想让生全哥带起离开。”
虞生全跪在旁边,惴惴不安,面色难看。
“那日雷全回家探亲,觉得是个好时机,便收拾细软想逃。可谁曾想雷全路引没有带,中途又折返回来,发现与生全哥准备私奔,他们两个直接扭打在起……”
虞生全紧张得后背冷汗直冒,想说些什,又开不口,直到丹秋说出接下来番话,才不着痕迹松口气。
丹秋:“怕生全哥受伤,便搬石头去砸雷全,谁曾想失手害他性命。干脆给他换上自己衣服,梳发髻扮做女子,将他推入井中,逃出府去躲在生全哥家中。”
丹秋察觉自己失言,面色煞白,旁虞生全则被抽魂似,无力跌坐在地。
公孙琢玉做下定论,指指他们两个:“人,是虞生全杀,丹秋姑娘你则是帮凶。”
二人俱都没有反驳,神情灰败。
外间百姓顿时炸开锅,没想到虞生全竟真是凶手,不可置信者有之,鄙夷不屑者有之,更多,则是惊叹公孙琢玉断案能力。
杜陵春支着头,见状眼眸低垂,虽未言语,却不难看出面上满意之色。
她竟是人将罪责揽到身上,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缘故,竟也没再哭泣,只是闭着眼等死。
而虞生全闻言,面上闪过抹愧疚,却也没出言解释什,竟是默认。
公孙琢玉笑声:“姑娘竟是个情种,只可惜托付错人。”
他那天还看见虞生全逛青楼,找花魁姑娘喝茶呢。
原本有人认罪,公孙琢玉就懒得继续往下查,趁早结案才是他风格。只是虞生全这厮太过可恨,若是就这放过,未免也太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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