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炎在烟灰缸里把烟头按灭，忽然从沙发上起身，拍
靳珩
下：“走，进去睡觉。”
靳珩慢半拍
问道：“……睡觉？”
是他想那个意
闻炎：“得，别惦记
那个破成绩，想临时抱佛脚，也得有那个手才行。”
他们高考在同天，不过闻炎已经放弃挣扎，他只能尽力把会写写完，别只能听天由命。
靳珩靠在桌边，摸摸他头：“考试时候别紧张。”
闻炎看他眼：“你在说还是说你自己？”
靳珩笑笑：“说你。”
靳珩把所有题目公式都整理份，发给九班同学。他能做都做，大家该练习都练习，成败怎
样，只看最后步。
这段时间学生直处于高强度学习状态中，高考前后几天，老师反倒放松对他们管理，大部分时间都是自习。
靳珩已经考过次试，再紧张也紧张不起来。他回家时候，主要还是陪着闻炎练题。后者却急成热锅上蚂蚁，总是不自觉念叨着什。
闻炎盘膝坐在沙发上，用手机查下考试流程：“你准考证装没？”
靳珩正在整理衣服：“装。”
而又幸福。
靳珩身旁鲜花簇拥，笑声不断。每个人脸上除善意就是纯真，不掺杂丝阴霾。
成绩优异，载誉满身，胜友如云，亲密无间。
这才是他本该拥有生。
而不是像上世充斥着霸凌欺辱，在阴暗角落艰难生根发芽。恶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，如深海溺毙。除拼命挣扎将别人拽入水中，别无选择。
“没什好紧张，”闻炎把叠好衣服三两下扔进衣柜，拍拍手道，“要不下楼买点水果给你吃？还是下馆子？”
临近高考学生在家里总是能享受到皇帝般待遇，只要要求不过分，家长大部分都会满足。闻炎现在就有那点意思，总觉得靳珩考试辛苦，该吃点好补偿补偿。
靳珩：“平常怎吃，今天还怎吃，万吃坏拉肚子怎办？”
闻炎想也是，就歇心思。但不知道为什，脑子亢奋有些睡不着。他点根烟来平复心情，有些焦虑情绪终于好那点，但也只是点。
可能他自己也紧张。
闻炎：“铅笔和尺子呢？”
靳珩：“装。”
闻炎：“……”
闻炎抓把头发，实在不知道该问什。他处于紧张状态下时候，总是容易大脑短路。见靳珩在不紧不慢叠衣服，从沙发上起身道：“你去复习题目，来弄。”
靳珩觉得自己不用复习：“要不给你弄几道题做。”
高考很快来临，准考证也发到每个人手上。岑老师再三叮嘱考试当天不要遗漏任何东西，焦急模样恨不得亲身上阵替他们去考。
六中走廊栏杆外面挂满横幅，在大红背景衬托下，字字清晰。
“今日勤学苦，明日跃龙门！”
“十年搏六月梦，赢得寒窗锦绣程！”
“全力以赴，高考必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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