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脱,命重要。
闻炎站在店门口石阶上,这样就比靳珩高小半个头,他从后面揽住靳珩脖颈,玩闹似压住他后背:“靠,下次脱你!”
颜娜只以为他们是兄弟间打闹,没有在意,搓搓有些发冷胳膊。徐猛见状在路边拦辆车,把她塞进去,对闻炎道:“们先走。”
闻炎抬抬下巴,示意他们随意。
徐猛坐进车里,反手关上门。不知为什,忽然把窗户降下来半边,在望无际夜色背景下,定定看着闻炎道:“你们比幸运,还有选……”
她家里人为让她安心考试,年都没打算让她过,就待在家里复习。
闻炎就更简单,他和靳珩都没什亲戚,哪儿来老家:“不回,以前怎过现在还怎过呗,睡个几天懒觉就过去。”
这番话听就没什浪漫细胞。靳珩看他眼:“年次传统节日,你就打算睡过去?”
闻炎微微倾身,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声音道:“跟你睡,又不跟别人睡。”
说完哥俩好拍拍靳珩肩:“看开点。”
闻炎掀掀眼皮,指尖轻叩桌子:“你说好不算,得她说才算。”
徐猛抬眼看向他:“那如果靳珩考上重点,但非要留在本地上个破烂学校,你让不让他念?”
这番话看似平和,却隐隐藏着刺。闻炎直截当道:“不让。”
他终于抛弃那种没骨头坐姿,略微坐直身形道:“他去哪儿,跟着去。”
但徐猛没那多选择余地,他不可能又陪着颜娜,又陪着生病母亲,只能在二者中间权衡。
有人十八岁无所有,有人十八岁黯淡无光。
而少年所剩不过腔孤勇,携负满身,奔赴前行。可以毫无顾忌去做同件事,走同条路。
他们有选择,却也不用选择。
徐猛当初并不看好闻炎和靳珩,但现在想来,他们反而是最有可能走下去
靳珩:“……”
这顿饭勉勉强强吃完。他们结完账,走出火锅店,身后喧嚣热闹远去,立即被外面冷风吹个透心凉,脑子都麻片刻。
闻炎倒吸口凉气:“嘶……”
他装逼,把外套脱,外间骤降寒意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“打击”。
靳珩侧身挡住风,见他冻跟狗样,把外套强行给他穿上。然后用带着余温掌心摸摸他冰冷脸,意味不明笑问道:“下次还脱吗?”
靳珩在旁边安静涮肉,似乎全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,只是在闻炎说他去哪儿就跟着去哪儿时候,微不可察笑笑。
唯云里雾里大概就只有颜娜。
红白火锅底料翻腾着冒出雾气,声音咕嘟作响。靳珩风轻云淡,似乎他们所纠结问题只是人生中个再小不过坎。夹筷子涮好肉,放到闻炎料碟里。
徐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做纠缠,随口问句:“你们过年回老家吗?”
颜娜在旁边摇摇头:“不回,备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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