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炎声音哑更厉害,他攥紧被单,无助动动唇,却是什都没吐出来,只能从口型依稀辨别出“靳珩”两个字,那仿佛是他所有力气支撑来源。
“嘘——”
靳珩从后面将他拥进怀里,暗沉眸色带着些许难以窥探病态感,丝丝缕缕如茧般,将那些占有欲和餍足密不透风包裹起来,白日并不显露分毫。
靳珩前世今生从未得到过什,死时仍觉两手空荡,唯有闻炎曾是完完整整属于他。
那颗残缺心,随着上人契合,似乎
闻炎心想又不是什都不懂傻子,这种话骗骗涉世未深小姑娘就算,骗不到他:“你到下面来试试,再和说这句话。”
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靳珩在他肩头轻轻咬下,薄唇微勾,声音模糊:“让你到上面,就怕你不行。”
闻炎这种性格最经不得激,不过幸而他没怎听清楚,被靳珩亲神思恍惚,连加等于几都算不清。整个人深陷在床榻里面,外露皮肤接触到空气,忍不住颤下。
靳珩觉得自己技术应该没差到那个地步,低声道:“真不疼,嗯?”
闻炎不知该说些什,大抵是因为紧张,喉间有些发堵。骨节分明手落在靳珩后颈,不自觉收紧指尖,以此来汲取力量。
靳珩面吻他,面打开某样东西包装盒。闻炎看不太清,但只听那窸窸窣窣声音也能猜到几分,耳根隐隐发热,脑海中时涌上全是狐朋狗友曾经说过荤段子——
当然,他自己可能也夹着烟,似笑非笑说过两句。
闻炎想说点什来缓解气氛:“你……会不会?”
靳珩仿佛是笑下,胸腔传来轻微震动:“会什?吹气球?”
闻炎可能想开,见靳珩迟迟不动,主动攥住他衣领把人拉过来,不知是在宽慰靳珩还是宽慰自己:“没事,又不怕疼。”
他是真不怕疼,忍过那阵羞耻心便也觉得没什大不。
靳珩用指尖拨开他额前碎发,片刻后才嗯声:“知道。”
他们在这张床上睡数十个日夜,但从未如此毫无遮掩亲密相触。闻炎把脸埋进枕间,低喘口气,任由靳珩在身后动作,然而许久也没等到预想中疼痛。
像是捧雪落到篝火堆旁,星火跳动间,灼热温度将白雪渐渐融化成水。冷热交替,时在天上,时在地上,最后连仅剩冰沫也逐渐消弭于无形。
闻炎抹把脸,正欲说些什,就感觉只微凉手贴上自己后腰,身形倏僵住。
靳珩亲亲他眼睛:“放松……”
闻炎是挺想放松,但这种事真不受控制,他无论怎努力,脊背都还是僵。常年打架已经让他身体形成条件反射,总是会不自觉进入戒备状态。
他们两个上辈子发生关系时候,场面惨烈堪比凶杀现场,毕竟都是新手没经验。重来次,靳珩自然不会重蹈覆辙。
靳珩告诉闻炎:“放轻松,不会很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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