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珩眉梢微挑:“你怎知道是满分?”
闻炎斜睨着他:“你吃老子两个煎蛋,外加根油条。”
靳珩不知想起什,默瞬:“……油条忘记吃。”
“……”
闻炎腔苦心付诸东流,人都傻,心想靳珩就吃两个鸡蛋,该不会考个零蛋回来吧。正欲说些什,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群人到来,不动声色眯眼,攥住靳珩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后。
靳珩猜他也没那个技术,把煎蛋吃,感觉有点油,但配着豆浆也还好:“你有点迷信。”
再说,现在满分都是百五。
闻炎显然没注意到这茬,反正他小时候看别人家父母都这做。自己把煎糊鸡蛋吃掉,又把杯子里豆浆喝干净,见靳珩吃差不多,起身道:“走吧,再晚就迟到。”
靳珩穿上校服,结果发现拿错成闻炎,又脱下来换回去,看起来不紧不慢,无视时间流逝:“你不是天天迟到吗。”
闻炎心想他迟到就算,总不能拽着靳珩起迟到吧,三两下穿好鞋,懒懒散散嗯声:“看在你今天考试份上,陪你早起回。”
六中分班考试这天,家长和学生都如临大敌,睁眼等天亮人不在少数。靳珩像往常样起床,习惯性往身旁摸摸,结果发现空空荡荡,只有厨房传来轻微响动。
他穿好衣服走出去看,却见闻炎正在灶台前煎鸡蛋,对方眉头紧皱,如临大敌,油锅刺啦直响,旁边盘子里放几个煎糊失败品。
靳珩靠着门框,看半晌,终于出声问道:“你干嘛?”
闻炎抽空看他眼:“煎鸡蛋,看不出来吗?”
靳珩还以为他在煎炸弹,闻言点点头,想笑,却没显出来,转身去卫生间洗漱。等出来时候,闻炎已经布置好餐桌,盘子煎蛋,盘子油条,两杯豆浆。
蒋少龙退学之后,在家没安分多久,成天跟群社会人士
完美诠释什叫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靳珩微微上前,把他抵在门边亲通,看出来,闻炎因为早起本来就不怎清醒脑子更混沌,最后缺氧过度,连什时候被靳珩带出门都不知道。
大街上到处都是摊贩,喧嚣热闹,清晨早饭摊子热气未散,袅袅飘很远。
闻炎双手插兜,和靳珩起往学校走,左肩背着黑色书包,里面装着本棱角分明、沉甸甸辞海。他总觉得没砖头有安全感。
快到六中校门口时候,闻炎对靳珩道:“好好考,考个满分回来。”
莫名简单,又似乎心意满满。
靳珩拉开椅子在他身旁落座:“为什要自己做饭?”
闻炎挑挑拣拣,用筷子往靳珩碗里夹两个卖相还算好鸡蛋,又放根油条过去,凑个百分,说出原因:“楼下煎蛋卖没。”
靳珩想起今天分班考试,理解他意思,看向那根金灿灿油条,端起豆浆抿口:“油条也是你炸?”
闻炎翘着二郎腿,坐没坐相: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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