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们只能恨铁不成钢收回视线。
曲淳风对自己身后所发生事无所知,只觉得那些师弟总算安静下来,眼见着海岛越来越近,正欲站起身,谁料船身却忽然歪,像是有什东西扒上来,把众人吓大跳。
曲淳风本能就要拔剑,定睛看,却见是临渊。
鲛人两只手扒在船边,墨蓝色长发在水中四散开来,肤白唇红,堪称绝色
明空是真没看出来他哪里晕,明明面色红润,好不得,趴在船边奄奄息,只剩喘气份,有气无力问道:“大师兄,们为什要去海岛啊……”
去深山老林不好吗,还可以上树掏鸟窝。
曲淳风坐在船头,衣袖被风吹得翻飞不止,只自顾自用布帕擦着手中剑,闻言声音淡淡,头也不回道:“没有为什。”
几艘船挨得近,旁边那些师兄弟听见他们对话,都没忍住看过来,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明空,光芒热烈,试图向他隔空传递这些时日以来八卦。
明宣:怎可能没有为什,别听大师兄那个假正经。
甸甸木箱子,心中有数,却只当不知,意味深长道:“原来如此,那便祝吴大人路顺风。”
逃命罢,这天下人都在逃,横竖不缺他们两个。
吴显荣闻言只当自己混过去,心中暗松口气,正准备点头应声,然而待看见曲淳风他们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,犹豫着出声问道:“敢问国师,深夜离府,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曲淳风将剑换只手:“你不必管。”
上官做事,不需要向下官交待,他可以问吴显荣,吴显荣却不能问他。
明义:大师兄和条鱼在起!!!
明筹:那个岛上有好多鲛人,好多好多!!!
……
四面八方传递来信息量太多,明空句也没读懂,他只以为是自己话太多,惹师兄们不高兴,被那些灼热目光盯得后背发凉,无意识往船里面缩缩,连忙闭嘴。
唉!
吴显荣闻言怔,反应过来连忙请罪告辞,这天下眼见着马上都要易主,他都没打算当这个官,曲淳风去哪儿自然也不关他事,陪笑说通吉祥话,慌不迭爬上马车离开。
急促马蹄声在长街响起,最后在夜色笼罩下渐行渐远,直至没声音,曲淳风最后看眼身后府衙,却见那烫金牌匾已经落灰,呈倾垮之势,收回视线,对天门众人道:“走吧。”
海边已经提前停好数十艘小船,他们抵达岸边时候,轻车熟路分成几批上船,朝着中心海岛划去。明空第次坐船,头晕脑胀,眼冒金星,他左右看圈,见所有师兄弟里好像就他反应最大,面色苍白且虚弱问明宣:“二……二师兄,你头不晕吗?”
明宣原本正在悠哉悠哉划船,闻言愣下,反应过来道:“当然晕啊。”
不过距离上次翻船,他在海里泡大半天,连续个月都在岛上过野人日子时候,再晕也有限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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