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淳风:“放。”
王崇喜闻言下从椅子上支楞起来:“不能放!”
曲淳风个眼神扫过去,王崇喜又蔫,下意识往椅子里面缩缩,声音不自觉降几个调,却仍是梗着脖子道:“不能放,这两个人不能放,但凡有关鲛人踪迹都不能放,不伤性命也可,待着陆之后直接押送刑狱,谅他们不敢不招!”
若不是船上没刑具,王崇喜早就动手。
阿瑛看出他们意图搜寻鲛人,自己横竖都是死路条,不由得万念俱灰,痛苦闭闭眼。
令,那便是当朝国君,现如今明晃晃作对,不是造反是什?
王崇喜是真没想到他们胆子会大到这种地步,左右环视圈,见这艘船上仅有百余名御林军,不由得有些慌:“违背陛下命令,这可是死罪!”
天门向来都是师弟听师兄,师兄听师父,师父听皇帝,现如今皇帝不在,师父被软禁,他们自然只听命于曲淳风人。
曲淳风暂时不想撕破脸皮,看他眼,似乎在笑,却又看不出什笑意:“王公公无需惊慌,等并无违背之意,只是陛下爱民如子,这位姑娘又身体娇弱,扔进海里只有死路条,传出去岂不污陛下圣名。”
王崇喜直忠心于昭宁帝,现如今昭宁帝病重,急需鲛人炼制长生药,时刻都耽误不得,当下只觉曲淳风是故意为之,恨牙痒痒:“两个贱民罢,今日纵死在这里,那也是他们造化,国师再阻拦,不分尊卑上下,莫不是巴不得陛下早日驾崩,可别枉费洪大人栽培你片苦心!”
曲淳风闻言正欲说话,身后忽然传来阵惊呼声,紧接着是重物落水声音,下意识回头,却见阿瑛竟是冲开侍卫阻拦直接纵身跳下去,几个海浪打来,须臾便不见身形。
林伯目眦欲裂喊道:“阿瑛!”
明宣也慌神:“大师兄,们该怎办,她身上还绑着绳索呢!”
曲淳风走至围栏边往下看去,没发现阿瑛任何踪迹,沉声命令道:“熟识水性速速下海,把人给救回来!”
船上那些官兵不少都是水师出身,闻言三两下脱掉衣服,下饺子似跳入海中,王崇喜也跟着挤上来:“快快快,把人捞起来,万不能让她跑!
听他再提起洪观微,曲淳风目光也冷下来:“陛下既将重任交与,那便容不得旁人发号施令,论尊卑,公公只是个五品内监,又何来胆子在面前颐指气使?”
他语罢,掌心凝聚玄气,袖袍翻直接拍向身旁椅子,只听砰声巨响,那木椅竟是瞬间炸裂开来,将王崇喜吓趔趄后退,心惊胆颤不敢再言语半分。
曲淳风冷冷环视四周:“再有忤逆犯上者,便是如此下场。”
王崇喜捂着心口,口气喘不上来,只让人觉得他下秒就会晕厥过去,侍卫连忙将他搀到旁坐下,请随行医官来把脉施针。
明宣见状看眼阿瑛:“大师兄,这姑娘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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