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吴显荣就急匆匆赶来,他先是在门口正正衣冠,这才喘匀气息,迈步走进去,对着曲淳风行礼道:“下官吴显荣,不知国师到访,有失远迎,还望勿怪,不知国师纡尊降贵来此可是有什吩咐?”
他其实想问问鲛人寻到没有,但又没胆子问,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。
曲淳风静静看着他,见吴显荣眼珠子提溜提溜转,十足不安分模样,并没有多说什,只是问道:“这些日子京中可有来信?”
他气息太过冰冷,加上身居高位,难免令吴显荣心生几分忌惮,闻言老老实实答道:“陛下派特使日日发来密函,对鲛人事极其看重,下官愚钝,不知该如何回答,还请国师指教。”
语罢对门外侍从使个眼色:“去,将本官桌案上密函取来。”
帝寻访长生药事相当严密,对外不曾透露半分,泉州刺史吴显荣也是日日焦急,像热锅上蚂蚁团团转,这找到鲛人还好,若是找不到,万牵连他可怎办?
尤其京中日日派特使传信询问情况,吴显荣更觉棘手,他要是知道情况就好,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啊,国师等人也没个动静,他几次三番派人去打听,都无所获。
这日,吴显荣正对着京中传来密信抓耳挠腮,提笔沾墨,头发都摸秃也不知该如何回信,外间衙役忽然路疾跑进来通报:“大人!大人!”
吴显荣正烦着,闻言直接把手中湖笔扔过去,落在堂下地砖上溅地墨迹:“混账,何事喧嚣?!”
衙役跑上气不接下气,指着外面道:“大……大人……国师来,正在外面等着呢,您快随属下去吧!”
侍从点头应是,急匆匆去取,不消片刻回来,手中厚厚摞密函,吴显荣从他手里接过来,然后恭恭敬敬放到曲淳风手边:“请大人过目。”
昭宁帝远比曲淳风想象中要着急多,不过短短段时间,竟是连发十三封密函,内容大同小异,就是想得知长生不老药情况,吴显荣虽是阿谀奉承之辈,可为官多年,也有些小机灵,并未把话说太满,回复时候也只是含含糊糊,没透露什实质性消息。
曲淳风把信函翻遍,见前面几封字迹熟悉,怕是昭宁帝亲笔所写,但后面就是别人代笔,心觉有异,复又翻回前
吴显荣闻言唰下从位置上站起身:“你说谁来?!”
衙役气喘吁吁道:“国师啊,大人,他正在内厅等着呢。”
吴显荣面上喜,急忙从桌案后走出来,拎着官袍角急匆匆往外跑:“快快快,随本官去接见国师!”
曲淳风正在内厅坐等,丫鬟上些茶果点心就毕恭毕敬退立旁等待吩咐,中间座瑞兽铜香炉从兽口冒出缕袅袅青烟,嗅之令人心旷神怡。
曲淳风看眼茶杯,见杯壁釉色怡人,瓷白细腻,价格应当不菲,里头泡着茶叶也是上等质地,与宫内贡品成色差不多,心道这吴显荣日子过倒比皇帝还快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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