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已然不是他记忆中样子,像柄出鞘利剑,处处都透着锋然,却又带着挥之不去阴郁病态,此时似乎是想起什不愿触碰痛苦回忆,控制不住蜷缩成团,眼眶通红,像落水人即将溺毙于野。
他病依旧没好,变成今天这幅模样,却都是他最在意人算计……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盛川以前从没觉得自己做错,现在却像是有只无形手紧紧攥住他心脏,然后逐渐搅碎成泥,罕见感到阵刺痛。
盛川闭闭眼,伸手拨开沈郁额前被冷汗浸湿头发,然后依次吻掉对方眼眶中掉落下来泪水,动作从未有过温柔细致,直到唇齿相触,才忽而低声说出三个字:“对不起……”
对、不、起……
纯黑色衬衫松松穿在身上,愈发衬得身躯清瘦苍白。
盛川隐隐察觉到什,重新吻住他唇,耐心安抚着,直到沈郁身躯不再僵硬,才将他打横抱起,然后走到床边。
时至深秋,,bao露在空气中枕头被褥都覆上层凉意,但不多时又被体温沾染,盛川细细吻遍沈郁眉眼,片刻后,忽然说句话:“你瘦。”
沈郁目光涣散躺在他身下,眼尾因为刺激而有些微微泛红,闻言身形顿,闭闭眼,并不说话,只是用手背缓缓覆住眼皮,尽管盛川根本看不见他。
盛川顺着他唇往上亲,不动声色拉下他手,吻到眼角时候,舌尖才尝到些许酸涩液体,五指在沈郁发间缓缓穿梭,莫名察觉到他内心情绪,低声念出个久违名字:“阿郁……”
盛川到底还是说出那句他曾经觉得无用,沈郁也并不稀罕话,迟很多年,迟辈子。
三个字缓缓落下,便又在他们相触唇齿间消弭于无形,盛川点点掰正沈郁蜷缩身形,将他紧紧锁在怀里,听见对方声音被撞得破碎而沙哑,红着眼哭泣哆嗦,吻势愈发凶猛。
太阳渐渐落山,房内视线渐暗,轻纱窗帘飘动而起,在光可鉴人地板上划过抹半透阴影,隐隐可窥见床上起伏。
沈郁似乎已经精疲力尽,眼角还有半干泪痕,神智涣散,趴在床上动不动,直到盛川从床上起身,他才倏反应过来,把攥住他手,目光敏感且神经:“你去哪儿?”
盛川闻言怔,下意识看
阿郁。
这两个字令沈郁身形颤,他不知道为什,忽然偏头避开盛川吻,伸手想将他推开,盛川此时却罕见强硬起来,用力攥住他手。
身下人胸膛起伏不定,似乎在强自压抑着什,脖颈都浮起青筋,控制不住弓起腰身,似乎十分痛苦,盛川将他紧紧抱入怀中,肩头却触碰到片微凉液体,动作微不可察顿顿。
“……”
盛川仿佛意识到什,终于缓缓抬手,摘掉眼睛上那块黑布,眼睛骤然触碰到天光,还有些许不适应,他控制不住眯眯眼,然后看向沈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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