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已经是过去式,再计较也没什用。
盛川累天,无瑕想别,洗完澡就睡觉,然而脑子却像入魔般,怎都停不下思考,想得最多,还是沈郁。
农村夜晚不那寂静,除虫鸣,还有狼狗
盛川正欲说话,却听盛母道:“好好,这些事儿你回头问你爸吧,算不明白账,坐车回来肚子饿吧,妈去给你做点饭。”
说完正欲下楼,却被盛川拉住胳膊:“妈,在火车上吃过,现在不饿。”
盛母问道:“真不饿?”
盛川点头:“真不饿。”
盛母只好打消念头:“那你赶紧进屋洗个澡睡觉吧,坐车肯定累……哎,你回来怎也没带个行李箱?”
躲着就躲着吧,盛川只当盛父不想看见自己,毕竟两个人上次闹得面红耳赤,回回都斗跟乌眼鸡样,说是父子,更像仇人。
他将外套搭在椅背上,环顾四周,终于问出刚才就直想问问题:“咱们家怎盖新房?”
盛母道:“原来那个房子破破烂烂也不成样,下雨天总漏雨,后来你往家寄钱,这几年也攒不少,就修新房,来,妈带你去看看。”
盛川心想他总共只往家里寄过次钱,还只有五千,怎可能够盖房,正准备出声询问,却被盛母拉到二楼个房间。
盛母道:“这是你房间,你爸专门盯着人做,这个书架啊,书桌啊,还有电脑,都是他骑车买回来,空调电视都全乎着,你看看你喜不喜欢。”
盛川随便编个理由:“不小心掉车站。”
盛母闻言惊下:“咋就丢呢,你没找找呀?”盛川知道她是心疼东西:“里面只有些衣服,没什值钱东西,丢就丢吧。”
盛母这才略微放下点心:“那你先进房洗澡,妈给你找几件旧衣服来,你以前衣服都没丢呢,应该还能穿。”
盛母下楼后,房间就静下来,盛川这才仔细打量着房间,最后在靠窗电脑桌前坐下来,摸着微凉桌角边缘,怔怔出神。
如果用句话形容盛川过去,那就是在最虚荣年纪无所有,他努力读书,不是因为喜欢,而是想改变命运,但偏偏家里穷连张像样桌子都没有,以至于连那条路都没能走下去。
盛川以前房间又小又破,属于转个身都困难那种,平常写字都得趴在饭桌上写,这间房却窗明几净,和城里比也不差什,看出来时常有人打扫,干干净净没怎落灰。
盛川自动忽略那句“你爸专门盯着人做”,内心大概估计下新房加上装修费用,最后得出个结论,绝对不是他们家能承受得起:“盖房钱你们哪儿来?”
盛母懵瞬:“不是你往家里寄吗?”
盛川微微皱眉:“只往家里寄过次钱,怎可能够盖房子。”
盛母也弄不明白:“钱都是你爸在管,他说你在外头跟人家做生意,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,还寄不老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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