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心情却不算愉快,他想起对方当年用棍子把他打吐血事,无声攥紧方向盘,指关节隐隐有些发青,脚踩油门就准备离开,结果被盛江河眼疾手快扒住车窗:“你这个娃子!还认不认这个爹,躲子?!”
他口乡音,夹杂着半生不熟普通话,皮肤粗糙,沟壑遍布,任谁也无法将他与盛川联系在起。
盛江河是地里刨土农民,做惯粗活,力气奇大,他直接拉开车门,把盛川从里面拽下来,蒲扇大巴掌习惯性就要往他脑袋上打,但不知为什,又硬生生偏方向,最后落在他肩背上。
“啪”声闷响,只有三分力。
盛江河死死攥着他手,身上常年带着股挥之不去香烟味还有汗味,面上表情不知是,bao怒还是气急败坏:“你这个娃子,是不是不认爹!”
好少爷。”
沈郁似乎也吃饱,他看见盛川往门外走去,状似懵懂跟在他身后,结果被盛川察觉,拦住去路。
沈郁额头青紫片,可见昨天撞柜子撞有多大力,他曾经也是京城贵圈里呼风唤雨太子爷,现在落到神智不清,疯癫自残程度,哪怕是盛川来看,也难免觉得落差太大。
他抬手拨拨沈郁额前碎发:“回房间待着,不要乱跑。”
沈郁低头扒扒扶手,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,又念叨起那句相当踩沈润底线话:“小野种……小野种……”
盛川自尊心从小就比别人重,更何谈他对盛江河心中有芥蒂,只觉得在街上拉拉扯扯十分丢脸,语气也冷几分:“你先松开!”
知子莫若父,盛江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鬼心眼比筛子还多,生怕松手他就跑,用衣服下摆擦把脸上汗,拽着他往街对面走:“就不信邪,当老子还管不小子!”
盛川挣脱不开,匆忙间只得用钥匙锁车,被盛江河揪小鸡崽似拽着往街对面走去,挣扎间头发都落下缕,与以往斯文沉稳形象大相径庭,狼狈不已:“谁让你过来找?!”
盛江河冷哼声:“没人叫过
盛川说:“要骂回房间骂,别让沈润听到。”
他说完,让林姨把沈郁带回楼上房间,这才离去。
盛川从地下车库开车,刚刚驶上公路,结果却见路边不远处蹲着名穿灰蓝色工装外套中年男子,瞬间觉得眼熟,不由得放缓速度,缓缓降下车窗,也不知发现什,瞳孔微缩,忽然猛踩住刹车。
这个时间点车流量并不多,更何况盛川开车太过扎眼,骤然停下来,也引起中年男子注意,对方下意识伸长脖子看眼,待看清盛川面貌,哗从地上站起身,惊喜出声道:“阿川!”
这名中年男子正是盛川父亲盛江河,他不知从哪儿得知盛川在这里,从乡下路寻过来,不过这片住宅区保安系统严密,他被拦在外面进不去,只得蹲在路边等候,好不容易见到盛川,黝黑脸上也多几分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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