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不知道该做什,沈润没有给沈郁请医生,现在连抑制病情药都没有,他只能紧紧锁住沈郁双手,免得对方自残,然后把人用力按进怀里,试图平息他颤抖。
盛川坐在地板上,眉眼浸在冰凉月色里,言不发,只是遏紧沈郁腰身,与对方贴得密不透风,有些不明白沈郁痛苦根源为何,是因为亲生父亲死?还是别?
盛川想不明白,也就不想,不能带来利益事,他很少花时间去思考,静静维持着那个姿势,直到沈郁终于不再颤抖,才垂眸看向他:“……做噩梦?”
沈郁没说话,目光空洞盯着处,片刻后,才像是回魂般,摇摇头,自言自语碎碎念:“睡觉……睡觉……”
他瘦得衣服都有些撑不起来,白色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因为刚才剧烈挣扎掉些许,半边肩膀都露出来,色泽苍白,无端脆弱,整个人像块透明玻璃,轻易就可以碾碎。
咬袖子,白色衣服袖口大半地方都是皱巴巴,眼神懵懂,小声叫他名字:“阿川……?”
不知道出于什心理,盛川并没有推开他,静默片刻,思及沈润还在,总不好把沈郁个人留在房间,又慢半拍躺回去:“睡觉,别说话。”
完全忘记刚才是他把人家戳醒。
夜色渐深,房间里静悄悄,只余片黑暗,盛川闭着眼躺在里侧,好几次都快要睡着,但就是没睡着,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眼,却发现已经凌晨三点。
沈郁躺在他身侧,已经睡着,但却像是陷入什难以抽身泥沼梦魇,满头冷汗,眉头紧皱,原本张扬肆意五官此刻就像幅褪色画,看不出半点生气。
盛川顿顿,给他把衣服重新拉好,然后把他抱上床,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,这次选择抱着沈郁起睡,免得再出岔子。
幸而这闹,盛川总算睡着,翌日临近中午时候才睁眼,他慢半拍从床上坐起身,习惯性扫视圈,结果发现沈郁已经醒,正背对着他坐在床尾,怀里抱着个枕头,戳来戳去。
盛川抹
他嘴唇苍白,微微颤抖,像是在说些什,但听不太清,盛川正准备靠过去仔细听听,谁料沈郁却忽然浑身抖,噗通声从床上掉下去,声音惊惧低喊出声:“爸——!”
盛川动作顿,心想原来是梦到沈老爷子。
沈郁从床上掉落,终于从梦魇中惊醒,却似还未回过神来,胸膛起伏不定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他茫然看向四周,入目却不过是片漆黑,痛苦攥住自己头发,下下磕着床头柜。
盛川见状掀开被子飞快下床,制止他动作,紧紧攥住沈郁双手,声音低沉斥道:“沈郁!”
夜色过暗,他并不能完全看清沈郁神情,伸手摸,对方脸上却满是冰凉液体,分不清是泪还是汗,这具血肉皮囊深处灵魂似乎被割裂成无数碎片,痛得沈郁近乎痉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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