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绥默默,然后扭过头看向窗外,忽然想起些早已被自己刻意遗忘,但又真实存在记忆。
阿诺也曾遍体鳞伤跪在他面前,后背旧伤往往还没好,就又添上新伤……
那个时候楚绥既没有系统,也没有理智,他只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抛弃人,将那些过往深埋心底,不敢说也不能说,心中失衡时候甚至升出过极致恨意。
雄虫脆皮又柔弱,没有什流血不流泪说法,查德深埋着头,像是哭:“霍顿……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霍顿静静看着他,不知在想些什,无声咬紧牙关,声音冰冷:“松手,别逼枪毙你。”
回忆到此结束。
楚绥追问道:“然后呢?”
查德眼睛现在还有些红,他张娃娃脸,本来就显年龄小,现在看着就更小:“没有然后,直接被送回来,条约也没签。”
下来,精壮身躯,bao露在空气中,肌肉线条流畅,隐隐可窥见其中蕴含能量,然而最吸引视线,却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疤痕。
条条,道道,狰狞而又可怖,上半身几乎没有块好肉。
霍顿目光暗沉看向查德,出声问道:“你觉得你要受到怎样惩罚,才能消除仇恨?”
面前军雌强壮得过头,也无趣得过头,终日木讷寡言,实在是不讨喜欢,每次挨鞭子就穿衣服退下,查德第次这直观看见他伤痕,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霍顿见他看见,复又穿上衣服,将扣子扣上:“既然要签条约,那就赶快签,不要再做这种无谓事。”
他说完情绪似乎很是低落,把脸埋入掌间,久久都没出声,楚绥还以为他吓傻,正欲说话,谁知却听查德红着眼眶问道:“楚绥,们……们是不是都该死?”
楚绥闻言顿:“为什这说?”
查德年纪在雄虫中绝对算小,刚刚成年而已,看着仍有几分单纯:“……也不知道……”
他只是忽然觉得肠子都悔青,莫名懊恼。
查德像个犯错孩子,哭断断续续:“霍顿身上……好多伤……都……都是打……他定特别……特别恨……但是他还找医生帮治……治伤……”
说话间,名医务兵忽然推门进来,他看向霍顿:“上将,您传召有什吩咐?”
霍顿没说话,只是冷冷看查德眼,示意医务兵过去给他包扎。
查德在受到惊吓情况下,都没注意额头磕出血,他被医务兵从地上扶起来包扎上药,从头到尾罕见没吭声,霍顿看眼时间,起身准备离去,却忽然被谁攥住手腕,皱眉看去,却见是查德。
查德被他眼神吓到,下意识就想松开手,但不知为什,又忍住,结结巴巴道:“谢……谢谢……”
老实说,已经到今天这个地步,他没想到霍顿还愿意给他找医生治伤,这些天查德被关在这里,可谓看尽人情冷暖,此时不知道为什,忽然红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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