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只是这个……
楚绥静静看着他,闻言顿顿,没说话,他从未这认真看过阿诺,眉眼都熟悉到骨子里,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模样。
他们曾起生活无数个日月,在这个异世互为羁绊。阿诺陪伴他时间,两世加在起,甚至要久过楚绥和父母在起时候。
雌虫直做很好,与之相反是楚绥,
他终其生也没能替他做些什……
阿诺看向楚绥:“也很爱家乡……”
他也深爱着脚下这片土地……
但他知道,现存制度是错误,不能够再这样下去。
阿诺并没有背弃自由盟信仰,也不是天生反骨,他只是心中条条框框太多,没办法逾越丝毫。他从出生到现在,见过无数雌虫被雄主当做货物样交换,被当做畜生样凌虐,最后遍体鳞伤,生不如死。
他仅仅只是不想再让这种畸形制度再继续下去,但在推翻同时,却打破楚绥原本安稳生活。
急,但他就是急不起来。
这样反常态度令阿诺心沉下去,他不知道该怎说,迎着楚绥视线,缓缓点头,牙关无意识紧咬,唇齿间开始弥漫血腥味。
不知是不是感受到气氛不同寻常,就连家务机器人也没再乱晃,静静待在墙角旮旯,将脚下那块位置地板擦得锃亮,时不时会抬起头看他们眼,然后又被楚绥瞪回去。
楚绥怎说也算死过次,不像以前那糊里糊涂,他曲起膝盖,将下巴搁在上面,过好半晌,才蓦出声问道:“那你觉得废除保护法事错吗?”
此言出,空气中陷入无言寂静,甚至能听到清浅呼吸声。
你恨吗?这句话本该由楚绥来问。
男人垂下眼眸,不知在想
楚绥没做错什……
阿诺感受到有什灼热液体不受控制从眼眶掉落,却被只手拂去,同时头顶响起楚绥熟悉声音:“哭什。”
楚绥已经记不太清阿诺上次哭红眼是什时候,他微微用力,不算温柔用指腹抹掉他眼角泪痕,这件事如果换以前,楚绥可能会生气,但现在想明白也就没什好生气。
有些事情是大势所趋,阿诺不做,也会有别虫去做,就像是欺压子民君主,朝被推翻,不可能只是个人力量。
阿诺垂眸握住楚绥手,眼眶隐隐湿润,指尖冰凉,像是被抽取所有温度,声音沙哑道:“您别恨,好吗……”
阿诺闭闭眼,遮住眼底闪而过痛苦,他垂落在身侧手不自觉收紧,视线缓缓落在他颈间蓝星项链上,低低出声问道:“雄主,您爱您家乡吗……”
人这生,或长或短,有些人辈子也没离开过故土。
楚绥已经离开蓝星很久,虽然不会经常想起,但他想,他还是爱着那片土地,就如同体内流淌着血液样不可分割。
但他已经回不去。
楚绥勉强组织着语言:“家乡……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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