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绥原本觉得推翻现有制度是好事,破而后立嘛,但忽然想起自己也是那群被养废畜生之,又觉得也不是什好事。
他无意识摩挲着阿诺肩头,在对方脸侧有下没下亲着,直到听见怀里传来声压抑闷哼,才终于回神。
雌虫身体远比雄虫要敏感得多,并非自己可以控制,尤其楚绥无意识散发出自己信息素,阿诺被他亲呼吸紊乱,半边身体都没力气,蓝色眼眸渐渐蒙上层水雾,银色短发凌乱散落在枕间,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多道深深齿痕,显然隐忍许久。
他肤色冷白,就衬得唇色愈发殷红,楚绥后知后觉意识到什,慢半拍停下动作。
阿诺闭着眼,竭力平复体内燥热,然而
楚绥道:“家乡跟这里不样,律法对每个人……”
他意识到自己说错,立刻改口:“每个虫都是平等,无论你是雌虫还是雄虫,犯错都样要受罚。”
阿诺闻言,呼吸有片刻凝滞,反应过来怔怔开口:“但是……”
但是什?
他也说不清。
白净耳垂,腕上坠着琉璃珠不经意触碰到后颈,激起阵微弱凉意。
楚绥支着头,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怪不得你当雌君。”
阿诺闻言指尖微微收紧,瞬间以为他发现什,正斟酌着该怎开口,却听楚绥问道:“知不知道为什?”
阿诺闻言看向他,然后慢半拍摇摇头:“不知道……”
楚绥说:“在家乡那边,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。”
阿诺静静感受着楚绥说话时,喷洒在耳畔温热余息,低声问道:“那您是喜欢您家乡,还是这里?”
楚绥道:“家乡。”
不可否认,虫族对于雄性来说确实是天堂,不必劳作,不必受苦,无论在哪儿都能受到追捧,但在律法无底线纵容下,楚绥在某瞬忽然意识到,这种制度是扭曲且岌岌可危,不仅是对雌虫,更是对雄虫。
他生活久,会有种无端惶恐,就像个有思想人却在森林中与群没有灵智野兽同吃同住。
雌虫在日益压迫下饱受折辱,雄虫则在帝国保护下堕落无端,后者更像群被养废畜生,并且过不多久,就会从神坛跌落。
阿诺闻言微怔瞬,反应过来,微不可察笑笑,他在黑暗中牵住楚绥手,顺着他话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楚绥点头:“当然是这样。”
他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太久,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来处,怕被当做异类铲除,今天被阿诺猜出来,却像是卸下块大石头般,没由来轻松。
有时候个人是很难,但如果再多加个,似乎就没有想象中那困难。
楚绥习惯性抱住阿诺,有下没下亲着他,从眉眼到鼻尖,再从鼻尖到唇瓣,密密切切吻,微痒带着湿濡潮意,然后在阿诺耳边说着些或大或小有关地球事,肚子话终于找到对象可以倾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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