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倾洒在阿诺清俊面容上,淡蓝眼底却思绪怔愣,他看向楚绥,然后控制不住闭闭眼。
阿诺总是喜欢回想以前事。
他曾经和战友在前方立下无数功勋,也曾拖着濒死身躯从异兽堆里爬出,战场血流成河,堆砌着无数尸体,他们视荣耀为生命,他们视忠诚为脊梁,却永远敌不过宿命。
要,血脉,bao乱而亡,要,嫁给雄虫,匍匐求生。
很多军雌没能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雄虫凌虐下。
戏短暂得仅有几分钟。
阿诺身形瞬间紧绷,随即又松缓下来,白色衬衫松松垮垮落在腰间,身躯修长精瘦,肌肉匀称,泛着冷玉似色泽,他缓缓睁开失焦眼眸,本能回应着楚绥,声音破碎带着哭腔:“雄主……”
楚绥闻言顿顿,阿诺以前在床上可什反应都没有,说句不好听就跟死鱼样,声也不吭,话也不说,实在没劲透,这次稀里糊涂被下药,竟然学会主动。
楚绥饶有兴趣捏住他下巴道:“再叫声。”
阿诺眼眶发红,脑海中片空白,闻言难耐皱皱眉,又低低叫声:“雄主……”
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楚绥会和卡佩发生冲突,个雌君而已,没就没,自然会有下个补上,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再追究,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摘去羽翅,发配荒星准备,结果……
二人肌肤相贴,楚绥身上温度分毫不差都传过来,阿诺想起他们昨晚喘息厮磨,心跳忽然漏拍,那种陌生欢愉感似乎仍在脑海中萦绕不去,与从前疼痛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只知道侍奉雄主时候要学会忍受疼痛,却从不知道这种事原来也是可以带来欢愉……
楚绥被太阳照眼晕,翻个身,已经醒大半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从床上坐起身,结果就发现阿诺披着昨天衣服正跪在地上,只骨节分明手静静垂落身侧,上面咬痕斑驳,
楚绥笑:“哎,在呢。”
在药物作用下,他们几乎做过前世所有没做过事,亲吻,拥抱,厮缠,没有任何疼痛,只有鱼儿入水般自由无束。楚绥信息素渐渐散发,令人神思恍惚,阿诺甚至感觉他灵魂和躯体已经分离开来,整个人恍若身处云端。
楚绥做完之后就懒得动,而阿诺似乎也因为精神力损耗太大而疲惫不已,闭着眼昏昏沉沉,楚绥随便把被子拉,就那囫囵睡晚上。
翌日清晨,太阳悄然升起,地板上杂乱衣物无声彰显着昨夜发生什,常年军旅生涯令阿诺准时在六点就睁开眼,然而当看清眼前幕,瞳孔不由得骤然缩,昨夜记忆纷纷回笼,令他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。
阿诺下意识想起身,结果发现自己正躺在楚绥怀里,男人搂着他腰身,正睡得呼吸沉沉,犹豫瞬,又没动,维持着刚才姿势重新躺下。第次太阳升起时,身躯不再是从前被鞭笞疼痛,而是种欢愉过后酸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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