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码席年就是这
想
。
他目光透过车窗玻璃，最后定格在陆星哲左腿上，对方膝盖那里有
片干涸暗色，是血凝固痕迹。
这个时间已经接近凌晨，附近不会再有车辆经过。
席年略微动
动，就在系统以为他又是因为坐麻而调整坐姿时，男子却从隔层抽出个黑色口罩戴上，然后打开车门下车，径直朝着陆星哲走过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
他像是个观众，以挡风玻璃为屏，自在平淡看戏，而陆星哲则是电视里人。
大城市夜晚很少见到星星，只有惨淡月亮，陆星哲出身冷汗，风吹，露在外面皮肤都浸着寒意。他断断续续走段路，最后终于支撑不住，白着脸跌坐在地上。
这次他没能爬起来。
身上都是灰，裤腿沾血，模样狼狈。
陆星哲以前对席年说过，他被车撞时候，不怎疼，所以先去找雇主把手中拍到照片卖个高价，这才去医院，不过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。
他用手机仅剩电量给雇主发条信息，然后捡起地上棒球帽拍拍灰，瘸拐想离开，谁曾想刚刚迈开步子，膝盖就陡然传来阵剧痛，令他直接失去平衡跌倒在地。
“唔……”
陆星哲惯能忍，此时白着脸闷哼出声，可见是痛极，他抱着腿，半天都没能从地上起身，后背渐渐被冷汗洇湿片痕迹。
妈。
陆星哲闭眼低咒出声，不禁喘口气，他摸索着碰碰自己膝盖，掌心片湿漉漉粘稠，像是血，可惜夜色太过暗沉，令人难以分辨液体颜色。
席年：
擅长开水烫头。
系统君：擅长电流攻击。
席年：……
“倒霉呗，就瘸。”陆星哲对此笔带过。
但很明显，他撒谎。
他不是不疼。
只是没有人可以救他。
陆星哲从小在孤儿院长大，是个没爹没妈野孩子，朋友也不见得有几个，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狗仔这个职业太令人生厌缘故，被车撞也很难让人觉得他可怜，只能想到活该二字。
不远处路边静静停着辆白色车，席年坐在驾驶座，双手抱臂，靠着椅背淡淡阖目，透过被路灯晕出浅淡光芒挡风玻璃，依稀可以看见陆星哲从地上起身，然后瘸拐往前走去。
走两步，艰难顿住身形。
再走几步，又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地。
短短十几米路，对方走足足有五分钟，数不清摔多少次。
席年坐在车里，直没有动，他或许是想看看陆星哲怎回去，又或许是想瞧瞧对方笑话，有好几次系统都以为他会下车去帮忙，但席年却只是调整下坐姿，然后继续观察着对方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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