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言烁已经放松下来
，正拿手机和戚昊宇面对面网聊。
——因为有些话不想让沈原听见。
言烁问：“你和沈原怎
回事？奔现成功？”
戚昊宇：“……没有啊QAQ朋友而已。”
戚昊宇：“他跟
道歉，想想，太斤斤计较是不是会显得很小气？
点也不男人，所以就算，相逢笑泯恩仇嘛。后来他有事没事就找闲聊……”
果然，沈万亿没掀桌子，没骂人，仍然是有些没反应过来
样子，仔细看看言烁，又看沈则：“你再说遍？”
“他是男朋友，言烁。”沈则说，“抱歉，爸，觉得你可能会对失望，但这对来说是特别重要、特别值得开心件事，不想隐瞒你，你是唯长辈，也是从小到大最在乎人，希望幸福能和你分享。可以吗，爸爸？”
“……”
言烁心里赞叹，沈则可真是太会说话。恰好沈万亿刚被大儿子“伤害”完，怀疑父子情，小儿子就立刻来句“你是最在乎人”，站在他这边，好声好气地哄他，即使他想发火反对，也被戳心窝子戳得发不出来吧。
言烁几乎可以断定，以沈则脾气，他以前肯定没跟他爸说过这好听话，否则沈万亿表情也不会突然变得这难以形容。
是商业场合和私下差别。
沈万亿坐在沈原和戚昊宇对面，他们中间摆着壶茶，茶水已经凉，没人碰。
看房间里气氛，似乎吵完，这会儿正歇着。
沈则应声，把大衣脱下挂好，帮言烁也挂好。
“这位是……？”沈万亿目光落在言烁身上。
言烁：“嗯，你俩聊得挺开心？”
戚
沈则说：“可能是有点突然，但其实慎重考虑过，是认真，爸爸。”
“行。”沈万亿打断沈则，站起身，看上去脸色不太好，管家扶住他，他道，“你们个两个都想气死，让断子绝孙！……好，断子绝孙也挺好，现在都后悔，儿子究竟有什好？还不如没儿子，没有就不会被气死！还能多活两年！当初就不该生你们两个小兔崽子！”
“……”
言烁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，沈则按住他，起身亲手去扶他爸，和管家起把沈万亿送回卧室。而沈原像个棒槌似没有动。
沈则再回来，是十分钟后。
言烁不由得绷紧神经，下意识想抓沈则手，但他忍住。没想到沈则突然牵住他，把他带到沙发另面坐下，直言不讳：“爸爸，这是男朋友。”
迎着沈万亿愕然目光，言烁露出个不太自然微笑，叫声“叔叔好”。
气氛简直没法形容。
言烁知道房间里几个人都在看他，这感觉比几万人注目演唱会现场还让人紧张。但他再怎说也是见识过大场面人，好歹是撑住。
言烁暗暗地想，沈则这次虽然很突然，但出柜机会选得好，他爸刚跟他哥吵完场，哪有力气再发场脾气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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