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脸比翻书还快,女子撇撇嘴倒是没说什,端清目光在赫连御身上触而收,道:“既然是误会,解开就是。只是,仅仅因为错认,
道长本来是在看赫连御,闻言就回过头,将女子落在自己腰上手松开,淡淡道:“惹是生非,胡闹。”
“是,错,再也不敢。”她摊开手,指间玉兰花微微颤着,就像赫连御此时摇摇欲坠身体。
他几乎有些站不稳,唯透出面具双眼贪婪地看着那个人,艰涩地开口,可惜喉咙里被什堵住,终究没发出声音。
他想喊是,师父。
这声没能出口,可那人仿佛心有灵犀般,慢慢抬起头。
快,以至于赫连御每次撕破都只是道残影,而自始至终,她竟然都游离在这花树上下,轻快如抓猫逗狗。
心中冷,赫连御还剑入鞘,变掌为并指,正要抵上女子刀刃刹那,忽然听到声短促箫音。
这箫声太快太急,仿佛只是岔气时吹出个破音,却如惊雷炸响在耳畔,轰鸣作响,刹那时耳目空,刀与指都偏方向。
赫连御这辈子都没听过这难听箫声,偏偏其中蕴含内力不容小觑,他嘴角抿,避开女子捉隙而来长刀,飞身落在树顶上,踏着微颤枝叶,回首准备看看是谁赶上门来找死。
就这眼,他神情变,所有嬉笑讽刺都在刹那随着血色飞快褪尽,凝固与银雕面具如出辙,若非眼瞳紧缩,恐怕也将冷凝成又张假面。
他看赫连御眼,仅仅是寡淡平静眼,就对女子道:“沈留让来找你,走吧。”
女子换个姿势,倒坐着身体,懒洋洋靠着他后背,道:“好啊,你可要慢点,别把颠下去。”
道长勒马回身,这时赫连御终于出声:“这位道长……怎称呼?”
道长侧过头,声音随着清风飘来,冷冷淡淡,始终不见起伏:“贫道端清。”
“道长与,果然是很像,难怪这位姑娘会认错人,倒是在下失礼。”赫连御微微笑,负在身后手已经紧握成拳,指甲抠破皮,陷进血肉里。
小路尽头是匹毛色黯淡老马,边慢吞吞地走,边低头吃着路边花草,悠闲自在极。马背上坐着个道长,身衣袍黑白错落,满头墨发被乌木簪挽起简单整齐髻,手执管竹萧,可惜以被内力震裂。
他脸色很苍白,像被冰封数年死人,几乎没有活气,眉目疏寒,气度清冷,抿起唇淡无血色,仿佛叶薄薄剑刃,唯亮色只有眼角颗朱砂痣,仿佛在冰天雪地里点燃粒火星。
赫连御在那瞬间心头震,如同潭死水突然波涛汹涌,把切陈情往事翻江倒海,只是还没有等他稳住风帆,就已经被人抢先。
“阿商!”那女子还刀回鞘,顺手摘朵还带着晨露白玉兰,脚尖在花枝上点,转眼就落在道长身后,伸手把他抱个满怀。
她眉眼弯弯,笑得讨好:“这花好看,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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