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御微讶。
这三年来他跟赫连沉面和心异,执掌葬魂宫暗门势力与之相辅相较,手里不知道染多少自诩英豪鄙人之血,却是难得遇到这样迅疾身手。
女子内功、招式皆不如他,只是她身法太
赫连御面具下嘴角弯:“大度人最早死,因为他们不懂斩草除根,眼里心里装累赘多,所以迟早要被连累死。”
说着,他反手拔出破云剑,遥遥指着女子咽喉:“不过你要是乖乖让剁那只手,再说出刚刚是把认成什人,今天就不杀你。”
女子目光在剑上扫,嗤笑:“如此度量,你可不配这把剑。”
她边说话,边抽出那把玄色长刀,镂刻鸿雁几乎要振翼而出,仿佛敛羽飞鸟即将鸣冲天,惊艳万里山河。
赫连御脸上笑有些冷。
,揽镜自照时候,镜子里映出不是自己,而是那个已经死三年人。
可惜当他拿下面具,露出妖冶邪肆眉眼时,再多清冷超凡都跌进尘埃里,违和到讽刺地步。
“怎学都不像你,不好玩。”他无奈地摇摇头,顺手把镜子给摔碎。
当下他在前面走得正好,忽然眼前花,脸上便是轻,料峭春风扑在脸上,微寒。
清悦女声从头顶传来:“阿商,你怎又打扮成这……啊,不好意思,认错人。”
三年时间足够让个人尸骨朽烂成灰,也足够让些事情成为他心上伤疤,如龙之逆鳞,触之即死。
他拿到破云剑,可是这把剑并不接受他,拿在手里还不如砍瓜切肉菜刀好使。
当初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如慕清商,连这把剑都看不起他,现在随便个女人都有胆子说他不配。
他眯起眼睛,摸摸剑柄上骨风铃,笑得很轻柔:“哦?试试吧。”
刀剑相撞刹那,玉兰树上杀意纵横,他们两人不仅斗上兵器,还拳脚相加,只是这女子竟然是天生神力,硬抗赫连御千斤坠仍不见退色,只是唇角微微见红,刀法却更是凌厉。
赫连御抬头,看见盛放玉兰花树间落下截绯红衣摆,雪白花朵下露出半张脸,可惜算不得人比花艳,反是被这玉兰花衬得她不够冰肌玉骨,所幸眉目清秀间暗含大气,倒也不算难看。
赫连御懒洋洋地笑笑,伸手讨要:“既然认错,就把东西还。”
女子性格活泼精怪,将面具扔回他手上,合掌作揖,眨眨眼睛:“对不起,打扰。”
“被你碰上下,脏……”赫连御摩挲会儿,把面具戴回脸上,突然飞身落在花树上,屈指成爪扣向女子咽喉。以他今日功底,被认为这记十拿九稳,却不料那女子竟在间不容发之际从他指间逃开去,惊鸿掠影般落在枝头另端,连花叶都没颤上下,仿佛身轻如鸿羽。
“你这人,脾气怎这样坏?”女子手握在腰间刀柄上,双眼微敛,“左右个小小误会,已经道过歉,你却还要咄咄逼人,点也不大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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