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跟赫连绝定下事情,到现在已经让慕清商在心底划去,他愿意把赫连御留在迷踪岭,前提是赫连家会善待这孩子,然而今日所见,连赫连家嫡系小少爷都狠毒至此,哪里还能让他放心?
慕清商问出这句话,已经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赫连绝重议条件,哪怕为此应下更困难事情,也不是不可以。
腊梅心中惊。
她虽然现在日子难过,早些年也在赫连家风光段时间,见大人物不少,因此也颇有几分眼力,从慕清商来到这里,她便揣着颗上蹿下跳心,丝毫不敢怠慢,唯恐招惹祸事。
可她没想到慕清商却是来跟她商量这件事,不是施舍,也非强迫,而是再平和不过商榷。
上,拆开染血手帕,细细端详那些伤口。
污血已经被他挤出来,但伤口依然可怖,慕清商蘸着剩下白水给他擦洗干净,这才从怀里摸出金疮药来,细细涂层,又让腊梅取条干净布,给赫连御包扎好。
自始至终,赫连御都言不发,小心翼翼觑着慕清商,可惜目光穿不透那张铜墙铁壁般面具,只能目不转睛地看。
慕清商给他包扎着胳膊,顺手给这孩子摸摸骨,出乎他意料是,这小孩根骨很是不错,如果不是因为梓颜,恐怕赫连家不至于将他糟践至此。
这般想着,又被那湿漉漉眼睛看得心软,他摇摇头,摸出个巴掌大锦囊,道:“里面有几颗糖丸,你先尝尝。”
“……恕贱妇眼拙,不知大人到底是何身份?”
“哈,姓慕,名清商,在江湖上忝有薄名,至于身份不敢言,只问夫人是否认得这把剑?”慕清商微微笑,解下背上长剑,递过剑柄,让腊梅看到剑格上流云刻纹。
腊梅霎时心头快跳。这些日子她虽然没在夫人面前伺候,之前却无意间听她与老爷谈话,说要给大少爷请位教授武学师父,而人选似乎是中原武林风头正盛位剑客,名号破云。
她心里明白,这无疑是天上掉下来馅饼,却不是她家御儿能接得起。倘若因为赫连御原因,让赫连麒失这样机会,不但他们母子
说完,向腊梅虚虚引,问道:“可否请夫人借步说话?”
腊梅略踌躇,跟着出去,赫连御盯着织绣精致锦囊看好会儿,才伸手把它打开,从里面摸出小指头大雪白糖丸,含颗在嘴里,甜滋滋。
他有生以来第次吃到糖味道,只觉得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好滋味,再也舍不得咽下去,直到含化成口甜津津水。
慕清商向腊梅问关于赫连御些问题,当解这孩子十年遭遇之后,他面具下脸庞已经冷凝片。腊梅忐忑地站会儿,鼓起勇气问道:“敢问大人,是否家御儿不懂事,冲撞您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慕清商回过神来,他回头看眼还在吃糖小孩,声音放低,“在下想收他做个弟子,传授文武,出行游历,不知夫人意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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