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兰裳吃完馒头,看着他皱成疙瘩眉间,原本没滋没味嘴里蓦地有些发苦。
臭书生还是笑眯眯地絮叨时好看,这样皱着眉头言不发,活像个心事重重小老头。她这样想道,却又不知自己能帮上什忙,就在此时,个“水鬼”从水里冒出头来,湿淋淋地站在她面前,道:“大小姐,前方路不通。”
“什?!”秦兰裳霍然起身,小船顿时晃,惊得陆鸣渊回神。
“说清楚。”
“水鬼”道:“属下奉命探路,发现前往‘秋水坞’主干河道已经被铁索封住,就连水下也设网子,看起来是水路帮派手笔。”
与“泗水帮”之助,这样大支队伍依然是藏头露尾,入西川腹地便是日三顿般遭到伏击,光是推敲地势考量路线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头疼,好在陆鸣渊心思机敏,由善询好问,把综合起来线索取精弃糟。
除此之外,近日数番袭击也让陆鸣渊不得不放在心上,秦兰裳早早把百鬼门手下从尸体上找到情报都整理出来交给他,发现这些人是来自西川各地魔道门派,算不得散乱无序乌合之众,却前仆后继般朝他们逼来,如果不是陆鸣渊机警连换三次路线,设下疑兵引走部分伏击,怕是早就被包饺子。
“这可就怪,咱们又不是香飘十里唐僧肉,怎就被这些家伙紧咬着不放?”秦兰裳脸上疲态已现,她毕竟是年纪不大女儿家,哪怕经历连番事故磋磨出身筋骨雏形,到底比不得久经风霜老江湖扛得打击。
陆鸣渊把手里馒头掰开,撕下最柔软内里递给她,自己边啃着干巴巴馒头皮,边拧眉思索。
此番白道联军攻打迷踪岭,风声早已放出去,现在被魔道中人阻截拦杀确在情理之中,然而短时间内数波势力从四方前后衔接而来,若说这背后没人搞鬼,陆鸣渊是半点也不信。
陆鸣渊皱眉:“能在此地布下如此手笔水路关卡,除却‘泗水帮’别无二者。然而们能路行至此处,也多亏他们大力相助,到底为什临阵变卦?”
秦兰裳只恨
他性子温润不代表手段绵软,队伍里面几块硬骨头都被他挟情以理、动之以利牵制着,剩下可能疏漏地方也早早设下可信之人看顾,何况这些天路线三转都是据以实情临时变换,就算有走漏风声暗桩鼠辈也难预料。
如果消息不是从队伍里泄露出去,就代表除那些魔道,还有第三双眼睛藏在暗处盯着他们两方举动。
若是如此,陆鸣渊就更加疑惑,因为这连番恶战虽然艰苦,却也帮助他磨合队伍众人观念力量,从最开始各怀心思到现在大局同步,不可不谓件好事。
对方像是有意挑起他们与魔道冲突,迫使双方不得不偏移最初急往迷踪岭路线,在这山水环绕天然迷阵里僵持角力。
陆鸣渊吃不准暗处之人立场,与队伍里几个心思敏锐之辈心照不宣,各自做好警戒,心下盘旋衡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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