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箭上无毒,这些个名门正派也就有这点好处。”
萧艳骨不知是讽是赞地道句,赫连御深吸口气,看向自己右手断腕处,冷冷道:“塔内,个活口都没吗?”
“属下只放走第个前去报信人,还有个紧追端清道长离开,等不敢妄动……剩下就算还有口气,把火下来也什都不剩。”顿顿,萧艳骨又道,“端清道长那边,有魏殿主牵制,他虽不是道长对手,但杀那多余之人不在话下,宫主大可放心。”
赫连御声音里褪去惯有笑意,寒冷得让萧艳骨心惊:“迷踪岭内……厉锋有传来消息吗?”
萧艳骨道:“各大门派围攻迷踪岭,属下与魏殿主将‘百足’和剩余‘天蛛’都调遣回去支援,各地分舵相互照应,该能暂缓燃眉之急,待宫主回去重整大局,必定万事无虞。”
萧艳骨将瓶烈酒倒在赫连御身上,酒水杀得他浑身颤,混合着脓血和污垢从伤口流下,渗入脚下荒草地。
她身与端清别无二致黑白道袍都被血染红,边角下摆还被火焰烧去部分,左右这里是在问禅山下幽涧中,四周无人迹,萧艳骨也不打算再顶着这身栽赃嫁祸皮,抬手就要撕掉脸上面具。
“慢……着。”
路沉默赫连御忽然出声。
他用仅剩左手抚上那张已经被高温烤得快要龟裂变形面具,手指点点按平卷翘裂口,眼睛里黑沉得似乎什都看不清,萧艳骨只觉得那只手就像毒蛇在脸上蠕动,背后毛骨悚然。
赫连御冷笑声,抬起自己断腕:“凭现在这个样子,恐怕会去之后第个剁人,就是那些好下属们。”
萧艳骨不敢说话,白道尚有家势交情与名声原则勾连,魔道中人却向来如蛊虫残杀,赫连御全盛之时在魔道如日中天,现在虎落平阳,恐怕就要被野狗欺到头上。
她把赫连御从浮屠塔救出来,知道他身上伤势如何、体内功力也被他人真气封禁,虽说伤口能愈合,就连断手也能再续,但是那内力日不解封,赫连御就日形同废人,然而他在黑白两道都树敌甚广,
赫连御怔怔看着这张脸,萧艳骨手艺天下无双,可惜这张面具到底是毁,上头布满裂痕,就算勉强拼回去,也如破镜难圆。
如他和慕清商过去。
萧艳骨忽觉脸上疼,赫连御突然屈指撕扯下这张面具,在掌心里揉碎之后弃入水中。股寒意从她脚底窜上来,萧艳骨句话也不敢说,继续用酒清洗赫连御身上几处伤口。
用酒粗略洗过遍,她便将手放在赫连御背后,握住那支穿入血肉弩箭,低声道:“宫主且忍耐些。”
赫连御不做声,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支从萧艳骨头上拔下乌木簪,眼睛里黑沉得什都看不见。萧艳骨见状也不多废话,手握住箭身,使巧力沉提,但闻“嗤”地声,弩箭被猛然拔出,却没有伤及附近血脉筋骨,就连血也只流瞬就被她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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