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让他走
！”
思及死在眼前此人剑下
同门师弟，恒明怒喝
声再不留手，长棍横扫而去，直取端清头颅。玄英见状也来不及多想，纵身跃踩过别人肩头插入战局，剑刃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恒远剑，虎口都背劲力震裂，他来不及看眼，只能捉隙回头急道：“师叔！到底发生什
，您快说声啊！”
端清没有回头，他就像没魂魄成为行尸走肉，目光只看着前路，剑尖也只向前方，幸好出手还有线分寸，没有造成不可挽回杀伤。
然而再焦灼
“他还杀守塔诸多同道!上百人啊，把大火，就、就这没！”
“看他这身血，杀多少人？！”
“内贼！叛徒！拿下他，不可姑息！”
“这到底怎回事？！”
“大家先不要激动，问清楚再说！道长，你说句话，到底发生什？！”
寻找到山腰，身汗土掺杂狼狈不堪，那人却要比玄英此刻样子更不如。
端清被守山武僧和各派人马围在林地中央，平时束得规矩整齐满头白发披散在肩背上，上面不仅落细碎枯叶和灰尘，还染上飞溅血迹，手中还握着那把刻满流云古剑，手指苍白如故，剑刃血迹斑斑。
他低着头，玄英看不到端清此时面目神情，却注意到道长袍袖下摆有烧焦痕迹，似乎刚从大火之地走遭。
玄英颗心在这片刻凉半截，声音也有些发颤：“端、端清师叔……”
端清抬起头，面上丝表情也没有，额角有血顺着右眼和脸庞淌下线朱红没入领口，然而那双眼睛就像被血染透，于眼瞳边缘出现圈令人心悸红。
“……”
纷纷呼喝此起彼伏，端清只是用双眼睛在人群里定定地看过，如有实质般刮过每个人脸，然后越过他们落在那条被阻隔下山之路上。
路口长风未歇，横生树枝上有黄叶摇摇欲坠，以端清眼力能清晰看到叶片上血迹未干。
……当是从此走过，而且离开不久，还来得及。
有人连珠发问不得回应，急怒之下抬手就去擒拿端清肩臂，却不料扑个空——白发道长就像道鬼影子，带着身血腥味与他擦肩而过，转眼插入人群中，长剑扫挡下四面攻击，剑身震荡开拳脚，眼看就要脱离包围圈！
玄英剩下话都卡在嗓子眼里，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反倒是严阵以待其他人最先反应过来，不知是谁高喊声“救走赫连御叛徒在此”，就像冷水倒进滚油锅，猝然沸反盈天。
罗家主被曲谨压住，硬生生吞回“慕清商”三个字，愤然道：“端清！枉
等如此信任于你，你竟然私通葬魂宫救走赫连御这个大魔头，他现在哪里？交出来！”
“人是你抓又是你放，到底是在愚弄等还是另有所图？！”
“从开始就觉得他身上有鬼，当年东道行走江湖这多年，们从没听说过有什端清？！看他头白发，事出反常必有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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