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走水!”
“那是什地方?!”
“是、是静王府!”
楚尧浑身颤,立刻扭头看去,果然看见火光乍现染红半面天幕。
灰沉沉夜空被火光染上不祥红色,映得那乌云就像被撕裂开来皮肉在火光
探子道:“顾大王被暗箭所伤,正在宫中治疗,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。”
“那就行,让他去。”盈袖冷冷道,“既然静王死,静王府人个都别想跑,做们这行怎能不知道斩草除根道理?他既然杀静王,这孩子就定会找他报仇,留着个祸患是要给谁添麻烦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好言难劝该死鬼,们如约守到这个时候,现在楚尧自己要回去找死,怪不任何人!”盈袖压下心头所有恻隐不忍,面如寒霜,“惊鸿刀主大仇已报,此番任务已经结!通知所有人,除打探消息暗桩继续潜伏,剩下都做好准备,这两日趁乱离京,早些离开这滩浑水!”
“……是!”
和刀法,字句都是顾潇和顾欺芳两代刀主总结出来精辟心得,字条上则只有潦草至极三个字,对不起。
道惊雷在附近炸开,楚尧脑子里顿时嗡鸣片,纸条飘落泥水,提起来心蓦地沉下去。
他把布帛和短刀塞进怀里,焦躁不安地在长廊下走来走去,并没有发现隐藏在暗处盈袖二人,双眼总是盯着门口和屋顶,而他苦等人还没有回来。
外面忽然传来整齐划脚步声,那是兵马平乱后直往宫门声音,战马仰天嘶鸣,金戈铿锵顿地。
楚尧不是没听见过这样声音,却是第次感受到恐惧。
楚尧冒着风雨跑路。
他虽然在天京长大,却很少到这偏僻之地,自然也不晓得顾潇究竟把自己带来哪里,只好凭着感觉像没头苍蝇样狂奔寻找,不知道跑多远,也不知道过多久,等到他因为力竭停下来时候,天空已经蒙蒙亮,雨也已经停。
周围渐渐有人迹,除少数是探头探脑百姓,大部分还是身着铁甲士兵在来回巡逻,只是顾潇出门时候特意给他套身粗布衣服,现在又被折腾身泥水,谁也认不出这个狼狈不堪半大少年竟然是个身份尊贵小皇孙。
青石板地面湿淋淋,十里长街尚且灯火通明,士兵来去寻找可能存在叛党,家家户户挨个搜查,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。
冷不丁,不知道是谁高声喊道:“快看!那边起火!”
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呆将近夜,顾潇还没回来,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什事。
楚尧咬牙,等兵马声远去后,用力去推那大门,出乎意料是院门并没有上锁,他推开条缝,小心翼翼地望眼外面,只看到空无人巷道。
犹豫几下,他终究还是猫身跑出去。
“主子,顾大人说不能……”
“他在哪里?”盈袖看着地上那个木盒,“既然静王死,他为什还不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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