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潇点就透:“唐宸妃膝下无子,唐家却势大猖狂,陛下早有意整治只是苦于年事已高有心无力,为朝纲计也得维持着君臣之间微妙平衡……但是,陛下时日无多,待新帝上位,未必还会愿意留着野心勃勃唐家,除非他们有把握新帝不会对他们动手。”
唐宸妃为何对并非亲生四皇子视如己出?不过是别无选择。
唐家为何要千方百计将自身与四皇子绑于同舟?无非是相互利用。
“静王本无母族,全靠唐宸妃和唐家支持才能走到今天,他对生母被逼死之事本就如鲠在喉,兼之身份特殊,当他对大楚生出怨愤,自然会想寻求新外力。”阮非誉揉揉额角,“蛮王并非莽夫,知道杀不如治道理,比起穷兵黩武杀伐立威,扶持个对己方有利大楚新帝无疑是更好选择。”
顾潇冷冷道:“唐家愿意做卖国贼?”
手,却也难见端倪,加上顾副尉暗中相助,要撑过几日并非难事。”阮非誉顿下,笑意愈深,“何况,有密信当前勾住王爷心念,未来几日他怕是都无暇他顾。”
顾潇眯眯眼睛,看下地上那具僵冷尸体:“此人行踪目,果然已在阮大人掌控之中。”
“本官让他活着到达天京,只因为他安然无事才能钓出林校尉这条大鱼,既然鱼已上钩,饵在与不在便无所谓。”阮非誉瞥眼尸体,“顾副尉若想知道他究竟是何人,不妨撕他面具,再看看他胸膛。”
顾潇挑挑眉,弯腰在其脸上摸索几下,撕下张薄如蝉翼人皮面具,又拿下些增补东西,出现在眼前赫然是张全然陌生脸。
“这……”顾潇将人皮面具攥紧,“蛮人?!”
阮非誉道:“并非所有人都愿意,否则本官也不可能得知这些消息,不过……身为家主,总要为家族计,比起面临新帝上位后台面清洗,他们宁可选择亲手翻云覆雨,毕竟这世上成王败寇胜者书史,只要他们能赢此局,何愁什生前身后名?”
“那……”顾潇低头看向林校尉,“
“他是北蛮大将军‘胡塔尔’亲信,负责与静王府交涉暗通,因为说得口流利中原话,又善于伪装,刺探不少边关情报,此番若非他心急之下败露行迹,本官人也没这容易盯准他。”
顾潇寒声道:“静王久居天京……为何会跟北蛮有勾连?”
阮非誉叹口气:“顾副尉可知其生母本为北蛮和亲公主‘古洛那’?她乃胡塔尔姨母,其姐是当今北蛮王后,昔日静王年幼之时,北蛮撕毁合约突袭大楚边关……古洛那虽未被查出通敌之实,却遭到帝王猜忌逼问,她为保护亲子,便z.sha立誓以证母子清白,否则哪有如今静王?”
顾潇道:“那,她到底有没有通敌?”
阮非誉摇头道:“这个问题只有古洛那自己知道,不过因为她死,静王才真正得陛下信任,从此养在唐宸妃名下,由处境尴尬异族血脉真正有皇子地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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