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浮生面无表情道:“做惯吃人老虎,哪里过得家猫日子?”
萨罗炎笑道:“猫会任人玩弄,虎也将被驯养,说到底只有做主称王才能站着活下去。”
“这就是你们攻打大楚原因?”叶浮生看着他,“年年上贡、岁岁来朝,你们不想做属臣,就要拿金戈铁马重争高下?野心是件好东西,但能力若是不够,就成祸端。”
“对你们中原人而言……成王败寇,千古江山不外如是。”顿顿,萨罗炎勾起嘴角,“当年,静王若是成事,永乐侯如今不该落到如此地步,甚至……您已经贵为皇储,人之下万人之上。”
叶浮生猛地出手卡住他咽喉,下刻日轮插入两人之间,稳稳压在叶浮生左手上,阿蔓达厉声道:“松手!”
是不敢。萨罗炎眉头皱,意味不明地扫眼叶浮生,发现后者也是颇为意外,随即回过神来,不屑道:“多谢美意,留着给自己狗吧。”
赛瑞丹无话可说,作为立场相对敌人他已仁至义尽,就像中原话所说那般“好言难劝该死鬼”。
萨罗炎适时开口道:“狼首,今日早有斥候传来讯息,卡伊诺应该快要回来,现在情势紧急,还请你去接应他下,免得出什岔子。”
卡伊诺身为“狼王”之,能带兵险渡“鬼哭涧”与赫连御那疯子配合行动,如今已然得胜归来,眼看相去不远,何须堂堂狼首亲自去接应?赛瑞丹知道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引得萨罗炎猜忌,却无心辩解什,更不想留下来看英雄傲骨被摧折,干脆借坡下驴道:“领命!”
他说完这句话,就拂袖而去,半点面子也不给萨罗炎,只在临出门刹那回头看叶浮生眼。
“阿蔓达,不必大惊小怪。”萨罗炎笑笑,手推开日轮,手握住叶浮生左腕,看似轻缓实则用力极大,满意地看见对方脸色白。
“现在大楚于你,已如陷阱之于猎物。永乐侯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‘明哲保身’道理
这眼,正好看见叶浮生唇下条微不可见裂纹,仿佛铺陈玉案画纸破开道细缝,露出下面相宜颜色。赛瑞丹愣下,还想再看清楚,却见叶浮生抬手抹去唇角血迹,手指放下之时,唇下只剩被晕开些许淡红,裂纹却再难见。
眼花吗?赛瑞丹皱皱眉,他这迟疑却叫萨罗炎更为不喜,声音转沉:“狼首,还有什事吗?”
“无事,时眼花。”他再看眼,没发现端倪,只好放下门帘,径自走远。
等到外面传来骏马嘶鸣,紧接着马蹄踏远,估计是赛瑞丹带人离开大营,叶浮生心里终于松口气,转身面对萨罗炎和阿蔓达。
“适才狼首所言,也是想给侯爷方便,不过侯爷能拒他,想必也不会把话放在心里。”萨罗炎踱步到叶浮生面前,手无寸铁又身受重伤武者在他眼里就是被拔牙老虎,何况阿蔓达还在,帐外守卫还在,就连他自己也不是什脑满肠肥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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