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坤十九不应,盈袖传音再度响起,柔媚依旧,却多几分嘲讽:“怎?堂堂掠影,如今只敢做藏头露尾梁上君子?顾潇调教你们十载,就教出这帮子胆小鬼?”
坤十九拧眉,却不是被她激怒,实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,与其跟她在此纠缠,倒不如先出此地再行应对。
念及此,他也不多话,翻身下来顺手捞走盈袖手中头颅,扯破外衣将其包裹免得血迹败露踪迹,这才前后离开现场。
盈袖在前,坤十九在后,见她避开巡捕营直往议事厅去,坤十九心中疑云更甚,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。等到厅内,确定周遭无人之后,盈袖接过人头掰开下巴,毫不手软地用短刀挑出戴修成舌头连根割下,然后塞个金元宝进去,坤十九这才轻声问道:“为什?”
“暗羽规矩——收受财宝、泄露机密者,利刃割其舌,金银封其口,无可赦。”盈袖身影在黑暗议事厅里仿佛道鬼魅,她淡淡解释这句话,便翻身出去,坤十九紧紧跟上。
,真如见鬼。
女人双手各握把刀,左长右短,刀柄分刻鸾凤,看着戴修成那张惊惧脸,她也没说话,只是微微笑,笑容比烛光更耀眼,晃花人双目。
戴修成善用暗器,他身上藏着不下二十种形式各异暗器,桌上文房四宝、桌下抽屉之中也都藏可用之物,在女人笑起来刹那,他手已经摸上笔筒,里面毛笔尽数抖落,底层骤然分开,露出下面藏满毒针暗格,对准这个女人。
可惜毒针尚未破空,长刀已经枭首而来。
坤十九只在个人手中见过这种刀法,然而那个人已经成“死人”。
他们路到城东“杜康坊”。
这里店如其名,做是酒水生意,老板本是东陵人,那里开海市,物流集散,乃大楚美酒之都,自然于此道颇有见识。杜康坊内酒品种繁多,成色口感俱是上佳,价格也不贵,比许多黑心酒家厚道不止星半点,生意向来很好,每每等到宵禁打烊还有人意兴未尽。
可是坤十九到这里,背后却起层薄汗——杜康坊,正是暗羽设在雁
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,迅疾无匹,歃血而回。
戴修成死,刀断首,头颅被女人提在手里没发出声响,血还是热乎,然而除刀出刹那喷在屏风上溜殷红,剩下都顺着断口汨汨流淌,污桌面和地板,却没波及窗纸墙面,免得引来外面人注意。
她提着那颗滴血头颅,有些嫌弃,却忽然抬起头看向坤十九藏身之处,未曾开口,坤十九却听到耳中传来柔媚之声:“郎君,奴家盈袖,生平喜净怕这血污,出来帮忙拿下,可好?”
“盈袖”二字,像个倚楼凭栏香闺美人,风拂青丝,暗香盈袖,坤十九所见这个女人也确配得上这个名字。
他心惊是,天底下名叫“盈袖”,却能有这样身法刀术、又让戴修成忌惮如斯女人,只有个——西川暗羽真正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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