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沉口气还没提起,就听到第二个让他心惊消息——医者诊断,赵冰蛾已身怀有孕。
赫连沉当场掀翻桌案,震怒无比,若非赫连御出言劝阻,差点把报信属下活活掐死。
“宫主息怒,现在不是泄愤时候。”赫连御皱起眉,温声道,“阿姊性情高傲,武艺又强,旁人是近不她身,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是得她青眼那个和尚……呵,什出家人,什正人君子,通通都是鬼话。”赫连沉双拳紧攥,“正因如此,绝不能留这孽种。”
赫连御道:“观阿姊对那和尚没死心,恐怕不愿做掉这孩子,宫主强逼于她空怕又生冲突,还是暗中做些手脚最好。”
能闯进无相寺,甚至没看到色空眼。
端涯为阻不为杀,提剑将赵冰蛾赶下问禅山,盯着她恨极目光镇守山道,将满山肃杀都挡在身后,半步也不肯让。
平生第次铩羽而归,她输得败涂地。
赵冰蛾纵马回迷踪岭,整个魔道都看够笑话,背地里不晓得如何把她编排到泥地里,毕竟葬魂宫在魔道已隐有新势魁首之象,能在这时名正言顺地嘲讽把,谁有不会放过时机。
魔道中人向来口无遮拦行事放荡,从赵冰蛾回到迷踪岭这三个月,不知道遭多少明里暗里鄙夷讽刺,赫连沉更觉得面上无光,她在葬魂宫地位虽不改,声名却狼藉得不成样子,就连新任舵主都敢在背地里糟蹋她:“赵冰蛾,可真是个贱货,她那身皮肉武功不都是在魔道好生将养出来,现在出落得水灵,尝白道男人腥,就以为……”
赫连沉忍怒火,当即密令医者在药里做些端倪,却没想到风声还是走漏,赵冰蛾知道。
她果然如赫连御所料,闯出黑牢打伤岗哨,离开迷踪岭直往无相寺去。
此时已入寒冬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,赵冰蛾裹着大氅却不敢纵马,只能靠轻功赶路,沿途跟葬魂宫追兵打几场,好不容易到黄山派地界。
人终究肉骨凡胎,气力也有不继,她在雪地里倒下时候,浑身都开始僵硬发冷,内力只
他后面话没能说完,随着那把从口腔贯穿到后脑匕首永远哽在喉间。赵冰蛾松开手,目光扫过酒桌上每张脸,慢慢勾起笑容。
那天贺宴成血宴,八个葬魂宫新任舵主死两个,剩下六人都被活割舌头,捂着满是鲜血嘴连滚带爬去找赫连沉。
赫连沉又气又怒,提刀冲到事发之地时,正看到赵冰蛾把六条血淋淋舌头都在桌上字排开,眼神阴鸷如鬼,他时间生出惊惧,又莫名从心底升起丝心疼和恨意。
心疼是后知后觉手足之情,恨意是冲着色空和白道所有人。他对赵冰蛾有万般忌惮提防,更不乏利用之心,可是归根究底,除她之外,赫连沉在世上已举目无亲。
他最终没重罚赵冰蛾,只将其关进黑牢思过三日,然后叫来赫连御打算给白道找些教训,却没想到属下传来消息,说赵冰蛾在牢里昏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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