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刀杀意,万不是做戏能比拟,原本悬于心中猜测再度动摇,赵冰蛾却没有给赫连御第二次言辞造势机会,弯刀飞回手中,遥指赫连御。
她咬牙切齿,字顿:“赫连御,知道你忌惮位高权重又与你暗生龃龉,没想到你堂堂宫之主,竟然在这紧要关头因私废公,不按计划先除白道,反指派萧艳骨做下局来陷害,想借刀杀人夺……呵,七尺男儿不思剑下生死,反而搬弄口舌、辱及身家,赵冰蛾若不以你血祭刀,难解心头之气,更难慰儿在天之灵!”
赫连御嗤笑声,摇头道:“阿姊,好心助你家团圆,没想到你儿子吃白道饭就忘生养人,你自己有白道心上人,就要反咬口,当真是冤枉……莫说葬魂宫,就连这些个白道之人都晓得素来待你亲厚,何来什龃龉要这般陷害你,平白将好好个左护法逼到反目,弄得搬起石头砸自己脚?”
说完,赫连御又看色空,道:“大师,出家人慈悲为怀,你这生救死扶
剑破云开天地,三刀分流定乾坤。东西佛道争先后,南北儒侠论高低。
八大高手之中,破云剑主独来独往神秘莫测,三刀传人各行其是互不相干,南儒北侠更是恩仇难算旧账难清,唯有东道西佛关系和睦,不仅于经义之上互为知己,早年更携手江湖共经风雨。若说天底下有人能让端涯道长以命相交、以心相待,色空禅师定然榜上有名。
追到此处多为白道年轻代,但其中也不乏长辈,如花想容、罗家主等久经世事老江湖几乎同时从赫连御这句话里嗅出不祥意味,下意识地对视眼,看到彼此双目中俱是惊骇。
玄素今年二十有八,若他真是赵冰蛾之子,那她与人珠胎暗结该是在二十九年前,正好跟那件事情发生时间相差无几。
“大师……您,说句话呀。”性情骄矜罗家主在此时声音微颤,他紧紧盯着色空,希望却是得到个否认。
赫连御眼中含笑恶意几乎要溢出来,他看着合掌低喃老僧,就如看着只四脚朝天乌龟,任怎挣扎也翻不过身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,就在色空即将开口刹那,声冷笑突然打断这片死样沉寂。
“够!都这般喜欢说长论短,不若别拿刀剑,去市井做长舌妇岂不更加声名赫赫!”推开搀扶自己手下,赵冰蛾抬手拭去唇边血迹,“适才不过是错认他为萧艳骨,就被你兜头迎面泼勾结白道脏水,甚至拿惨死擎儿做噱头。呵,既然如此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目光已狠如鹰隼,手下突然寒光闪,众人还没看清,便闻声锐响,惊鸿刀连鞘立于玄素面前,恰恰挡住那把旋斩而来弯刀,再慢片刻便是割颈断首!
这刀快如电、厉无匹,以楚惜微之力接下尚觉右臂经脉震,脚下退步,险些连同玄素起栽到属下,刀刃未及皮肉,玄素咽喉前已被劲风割开道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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