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远脸色大变,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:“你……你说什?他……他是赵擎?”
赫连御笑道:“玄素杀赵擎,赵冰蛾不仅没杀他还要护其性命,若不是骨肉情深,谁愿意做到这个地步?”
众人惊,思前想后俱觉端倪,太上宫弟子则怒不可遏,玄诚听他信口污蔑,更是当即怒极,拔剑直指赫连御,咬牙切齿恨不能撕下他块肉,下刻却浑身震。
赫连御居高临下看着赵冰蛾,语气玩味:“阿姊啊,这些年你为圣宫大计,不惜将亲儿送入白道早作筹谋,还找个疯癫养在身侧悉心照顾,蒙骗这些蠢人至深,也委屈自己良多……如今真相大白,东道已死,群雄入瓮,你们母子居功至伟,是该团聚。”
东道纪清晏五年前因旧伤复发病逝,堪称武林大憾事,不知多少人叹过天妒英豪,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文章。
玄素少宫主。”
刀锋在玄素下颚轻轻划,割开浅浅伤口,血珠渗透出来,外皮却未翻卷,根本就是天生地养张皮肉面孔,而非巧手易容面具伪装。
白道众人脸色大变,罗家主更是惊呼出声:“不可能!若那是玄素少宫主,赵冰蛾怎会……”
楚惜微打好腹稿,正要应对,冷不丁个声音插进来:“因为,母子连心,天下哪有做娘不护着自己儿?”
赵冰蛾霍然抬头,看到两道人影像被风卷来树叶由远至近,转眼就落在与楚惜微相对棵树上,同样低头看着下面众人。
罗家主厉声道:“魔头不可信口开河!”
赫连御道:“西佛作为东道至交,又是出家人不打诳语,尔等不信,大可问问色空禅师——端涯道长纪清晏,是否被玄素累及身故?”
他话音刚落,几乎所有人都看向色空,哪怕老僧目不能视,也能感受到这目光如芒刺在背。
僧人入佛门,断妄言绝诳语,色空哪怕知道这是赫连御套,也只能应是。
赫连御话刚起头,记指风就点在玄素大穴上,将陷入昏睡人活活疼醒过来,他脑中浑噩因药效消退和楚惜微内功
赫连御喜欢看戏,可从来不喜欢戏剧超出他所写话本,眼看楚惜微找到破局之法,就干脆在缜密谎言出口之前,果断把炸雷似真相猝然抛出。
白道众人都看清他身边那个同样着青色道袍人,打扮跟玄素般无二,却有女子娇艳面孔,曼声笑。
真与假不攻自破,悬于头顶疑云却没有消散,而是凝结成雨,即将落下满头雾水。
打破寂静人是恒远,他看眼赵冰蛾,又看看玄素,目光最终落在赫连御身上,声音发颤:“你刚才……说什?”
赫连御路潜行,看不知多少好戏,自然也晓得这是当年黄山派漏网之鱼,故微微笑,道:“黄山派遗孤,你蹉跎这些年,费尽苦心与葬魂宫虚以委蛇,自以为大仇得报,可惜真正仇人之子在眼前晃这久,你却认不出来,不知道郭飞舟泉下有知,会不会死不瞑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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