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冰蛾嗤笑声:“怕什?已经毁‘天蛛’,,bao露葬魂宫此番八成暗桩,树敌于武林白道,使散沙之敌聚成盘,就算赫连御逃出渡厄洞,鹿死谁手尚未可知!”
她说得狂妄,眼下也确实有狂妄资本。愠怒之色只在脸上闪而过,赵冰蛾又收敛神情,眉梢挑:“迷踪岭那边,有消息吗?”
另名手下适时接口道:“回大人,厉锋带‘金蟾’守巢,封锁三途六道有进无出,然而这次策算无相寺之事已经消息走漏,各大门派震怒不已,由太上宫端仪师太亲发诛魔帖,召集群侠齐聚东陵,意在组成联军,先解问禅山之围,再趁机作势进宫迷踪岭,眼下已过中都,不日将抵此处。”
“很好,不枉先前在伽蓝城留条活口。”赵冰蛾嘴角弯,目光也冷下,“事到如今,问禅山已非久留之地,剩下便让赫连御跟白道狗咬狗……召集人手,们先回迷踪岭!”
“是!”手下应声,却又迟疑片刻,“大人,眼下东山道被百鬼门虞三娘带人把持,南山道落于萧艳骨之手,们该走哪条道?”
落日崖那边传来巨响,赵冰蛾自然是听到。
无相寺内乾坤倒转,赵冰蛾用支“魔蝎”为代价炸毁演武场,拖大半“天蛛”陪葬,连同那些曾自诩正义白道人质,有个算个,跟葬魂宫多少杀手血肉混成团,再分不清彼此。
今后武林再谈起此事,多少后生晚辈要唾骂她心狠手辣灭绝人性,又要扭捏作态地叹句受难之人死得其所。然而身后事如何,对赵冰蛾来说并无干系,她要是场痛快,到现在已解心中多年郁愤难平。
在落日崖巨响传来之前,赵冰蛾仍在盘算残局如何收拾,嘴角还带着笑意,下刻笑意凝固在脸上,她只觉得脚下地面微颤,回首只见群鸟出林喧闹嘈杂。
心里忽然漏拍,赵冰蛾收敛笑意,目光低垂看向跪在自己身边手下,沉声问道:“蝎子还没回来吗?”
赵冰蛾眯眯眼。
她今夜做这场血腥大戏,虽然与先前目标相去无几,但也将自己,bao露出来,萧艳骨心思比步雪遥更缜密,定会怀疑她别有用心。
两条山道都占地势之利易守
她该做事情都已做完,除部分隐藏极深桩子和前往落日崖蝎子等人,剩下手下都已聚于此处,闻言,其中人上前答道:“大人,属下直带人驻守此处,并未见副首领踪迹。”
赵冰蛾双手骤然间紧握成拳。
蝎子是跟她多年老人,向来行事谨慎周到,此番奉命与步雪遥虚以委蛇,不管火油陷阱之事成败与否,都不该错漏情报传递这要事,除非……他自顾不暇没能做到周全安排,或者派出人没能活着回到此处。
无论哪种,都代表有她所不知变数发生,而赵冰蛾这些年来最讨厌事情,就是节外生枝。
她神情阴晴不定,那人觑着她脸色,小心道:“大人,咱们接下来该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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