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场瞬息万变,背后权力倾轧,若是楚惜微真接下玉佩陷入其中,哪里还会有命在?就连百鬼门,恐怕也要万劫不复。
不管楚子玉跟楚惜微做什交易,都比不过国祚根基。叶浮生跟楚子玉十年,比谁都明白这位新帝性子——能忍,能容,也能狠。
楚惜微日还是楚惜微,楚子玉就能忍他;可他旦变回楚尧,楚子玉就定容不下他。
盈袖能拿出那枚玉佩,就代表楚子玉已经做出取舍——以侠正武棋子他可以再换,召集静王旧部人却只有楚尧个。
叶浮生并不怪他,很多事情无关是非对错,归根究底,是在其位谋其政,各有自己立场与责任。
开,“剑生双刃,伤人伤己,这个道理上位者都明白,即便恶心,也理解你们立场。”
黄氏温声道:“那,您对这个隐患,有何良策呢?”
“何须什良策?个名头,还得存在才有用。”叶浮生扯扯嘴角,“有楚尧,才能召集静王旧部,清除异己、致对外……但是,若此役之后,‘楚尧’不复存在,他们还能有什妄念?就算有,他们还能做什?”
黄氏霍然抬头,惊愕地看着他。
“今夜来找郑大人,是大难不死静王之子楚尧,去信六城联络旧部也是楚尧,明朝以‘掠影’身份带着先行军支援边关依然是楚尧。”叶浮生目光低垂,“然而,已经成楚惜微。”
可他舍不得楚惜微,亏欠也好,私情也罢,叶浮生舍不得动楚惜微根手指,也容不得别人算计他半点。
私情与大局,家与国,叶浮生直都为此两难,他曾度未曾回应楚惜微,怕就是抉择到来时,自己会再负他次。
如今事到临头,叶浮生反而平静下来。
“派出心腹,改道急赴天京,向楚子玉陈明情况,别把眼光都死盯着北疆处,那里只是个幌子……”叶浮生深吸口气,对黄氏字顿地说道,“等会儿你开口示警,会借机引出魏长筠,以百鬼门之力收拾掉葬魂宫暗藏城里爪牙,郑大人也能趁机清理城中不轨之人,至
寥寥两句,半是落寞半是自嘲,叶浮生在这刻忽然想——当初楚尧离开天京辗转至百鬼门,又是以怎样番心情接受沈无端给他改这个名字?
天意多辗转,劝惜微尘。因为天意弄人失去太多,才会连分毫半点也要力拼争命,唯恐最终无所有,恨不能双臂揽,珍惜留住所能得到切。
盈袖本意是联络楚惜微,因为她知道对方不会轻放静王之事,那些曾经为他们家出生入死旧部,脚下大楚江山,不管楚惜微如何做想,都是他放不下责任。
然而正如黄氏所言,要做到这件事情注定得,bao露楚尧身份,纵然扛过异族之战,也将成祸起萧墙根源,到那时,楚尧存在就是天地不容。
除非异族战后,楚尧永远消失在静王旧部面前,而这世上除死亡,没有第二个办法能让他们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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