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惜微能从楚子玉身上得到不少,但让楚子玉心动东西却不多。无论哪种,在交易开始之后,楚子玉必定会去信西川通知暗桩,紧盯静王旧部防止节外生枝。
果然,他这句话出口,黄氏眼中闪过道冷光,沉声道:“正因如此,妾才不明白……您既然与陛下达成‘以侠正武’之约,为什不去问禅山借武林大会伺机动作,反而夜探太守府暗生图谋?”
她被“楚惜微”叫破身份,本以为是对方与帝王通气之后得到自己方暗道,却不知眼前之人皮下竟是自己曾经统领。
叶浮生听到她话,心下“咯噔”,面上冷冷道:“废话多言,刚才说那些话,你是白长双耳朵吗?”
他说话不客气,黄氏也不动怒,微微欠身,道:“并非妾装聋卖傻,只是事关重大不敢轻信。”
握。于是这十年来,楚子玉受阮非誉指点,明里暗里往西川打不少桩子,掠影卫更是在叶浮生授意下从八营挑选十来人,各自带领手下分散于西川七城,做潜伏最深棋子,只等有天成为变局筹码。
乾十二,是叶浮生亲自从乾字营挑出来手下,也是他手安排她身份,送她离开天京奔赴西川,自此四年不再相见,唯有每月封密信从暗路直达天京,汇报郑太守举动和伽蓝城情况。
四年后再见,叶浮生看到身利落冰冷女子现在成端庄秀丽官家夫人,看得出来郑太守虽然薄情,也并没亏待她什,将本来就掩藏甚好锋芒收得更深,直到此刻才出鞘,显露出经久不见锐利来。
心里还算欣慰,叶浮生伸手撩开她右边衣袖,手指在光洁臂膀上抹,扯下张薄如蝉翼皮,露出底下鸿雁刺青。
他仿着楚惜微那厌恶地口气,寒声道:“果然是……天家爪牙。”
叶浮生嗤笑声:“葬魂宫杀手潜伏城中勾结权贵,异族之人暗探情况伺机而动,你身为掠影暗桩却没有向上头及时送出情报,不晓得是失职还是……通敌呢?”
闻言,黄氏面色变:“妾书信已经送出,只是没有到每月得到
说话间,叶浮生松开手退后三步,顺手指点在郑太守睡穴上,确保他睡得更沉之后,学着楚惜微模样负手而立,嘴角勾,眉梢挑,眼里满满都是讽刺和冷傲:“你们掠影卫食君之禄担君之忧,自诩为国为民出生入死,那现在大敌当前,怎能不叫你们知道?”
黄氏手撑床站起来,目光死死盯着他,手里虽无寸铁,依然让叶浮生不敢轻慢。
他眼皮抬,模棱两可地道:“身为掠影卫安插在此暗桩,事情你不可能没从天京那边得到消息。”
这句话半是试探半是诱导,首先是西川静王旧部在天京那里特殊地位,其次是叶浮生对楚子玉揣测。
之前与楚惜微匆匆相谈,叶浮生知道他去过天京甚至见到楚子玉,虽然其中详情未曾坦白,但他就算猜也能猜到这两人必定达成某方面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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